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在此之后,我又断断续续地找过安小男几次,有时候请他吃顿饭,有时候给他送几件剧组里配的工作装。那两万块钱他没有用于换房子住,而是都寄回了h市,支付他母亲治疗眼病的费用了。他继续住在挂甲屯厕所边上的平房里,等待着下一个考试季的来临,并提心吊胆会不会被校方抓个现行。
我也帮他找过工作。很遗憾,我们那个工作室的经费非常有限,因此才只能剥削那些“有志于艺术”的实习生,而要想添加一个全职的岗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至于我问过的其他同学那里,情况就比较气人了。那些家伙平常都吹得天花乱坠的,可是真赶上事儿,却一个比一个缩得快,给我的答复不是“能力不济”,就是“掣肘奈何”,还有人反过来开导我:
“为了那么一个人,你犯得着吗?”
这固然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世上有贫贱之交,有富贵之交,但最让人无法想象的就是富贵与贫贱之交。让我不舒服的是,他们对我的义举也揶揄了起来。“上次我想在你的片子里插俩‘软广’,你张嘴就要十万,这时候却他娘的扮演起了爱心大使——”一个自己开了个小公司的同学刻毒地挤对我说,“告诉你,就你兜里那俩钢镚儿,想沾染真正的富人癖好还早着呢。”
更让我不适应的,反而是和安小男的交往本身。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刚开始是羞怯和感激的,后来就渐渐地变成了崇敬。那崇敬之中似乎又藏着什么严肃、高远的东西,仿佛崇敬的并非我这个人,而是我所代表的某种抽象观念。他不会认为我对他的关切是出于什么伟大的情怀,进而把我看成“道德”的楷模了吧?
“我在大学期间所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在五道口一个挤满了韩国人、“西巴”之声不绝于耳的串儿吧里,安小男奋力地用嘴撸着一根烤火腿肠,喷散着酒气问我。
“是当众痛斥了商教授吗?”
“不不不,是那天在图书馆门口和你打了个招呼。”
“这实在不敢当。”我躲着他的目光说,“事实证明,我帮助你学习历史什么的,明明都是浪费时间。”
“那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值一提。”安小男用竹签子“点”了我一记,“我的意思是,我很庆幸能交到你这个朋友,这让我不再那么孤独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突然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向安小男坦白,我之所以愿意帮助他只是因为“黑”过他的钱,如今心里突然过意不去了——假如非得把这种情绪称为“负罪感”的话,其性质也仅仅类似于一个立志减肥的胖子在酒足饭饱之后的后悔与自责。但我又在话要脱口之际憋住了。告诉他实情又有什么用呢?当务之急,其实是寻找到一条门路,改变安小男的处境,帮助这个已经被现实逼到墙角的人“跳出来”。
恰恰是在这个当口上,另一个曾经把我视为“唯一的朋友”的人空降到了北京。
李牧光回国之前并没有通知我,但降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打了电话。从那鲸鱼腹腔一样拥挤、杂乱的波音777机舱内,我先是听到了乱糟糟的美式英语、澳洲英语、印度英语和粤语、上海话,随后,在一片全球化的南腔北调之中,一个东北铁岭口音抑扬顿挫地宣布:
“惊喜不?我南霸天又回来啦。”
事实上,我已经有两三年没怎么和李牧光通过信儿了,偶尔在网上聊两句,也是浮皮潦草地匆匆而散。看起来,李牧光已经完全适应了美国的生活。他建立起了新的交往圈子和业余爱好,更重要的是看似弄明白了自己在那边应该干点儿什么,以及能够干点儿什么。而这样一想,他能够念及旧情,先找到我,就足以令我受宠若惊了。
我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儿,奔向机场接他。在一群因为不熟悉新航站楼而晕头转向的海外赤子中,我一眼就现了李牧光。他正穿着一身八十年代华侨风格的白西服和花衬衫,精神矍铄地东张西望。看见我之后,他高呼了一声小沈阳味儿的“1ongtimenosee”,张开双臂将我淹没在“迪奥”男士香水的气息中。
“先看看这几个宝贝吧,他们是贝贝晶晶欢欢莹莹和妮妮。”我被呛得喉咙痒,挣脱出来指着远处广告牌上的五个“福娃”介绍道。这就有点儿没话找话的意思了:我突然对眼前这个李牧光感到陌生。
“网上不是说还有丫丫么,她没来?”
“这不你丫来了么……”
李牧光哈哈大笑,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兄弟,你还是那么风趣。”
开车回城的路上,我递给他一张剧组长包的酒店房卡:“还没订房的话就先到我那儿歇会儿吧,想必你也累了……”
“不累不累。”李牧光挥着手说,“我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都没睡,好几年没回国了,太兴奋。”
我惊愕地张大了眼睛。难道李牧光还有睡不着觉的时候吗?睡不着觉的李牧光还是李牧光吗?突然间,我总算反应过来他哪里令我感到不对劲了。一个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的人是萎靡的、淡漠的,就算站着,好像也已经完全垮塌了;过去的他就是这种样子。而今天的李牧光却是如此的亢奋、躁动和兴致勃勃,身上除了香水味儿之外,还散着既强烈又炽热的能量。他俨然已经脱胎换骨了。
我自然问到了他是怎么治愈嗜睡症的:“他们电你了吗?给你注射什么药了吗?”
“电倒是没电。药吃了不少,不过也没什么用。”李牧光不堪回地摇了摇头,随后又笑了,“倒也真奇了,本来所有人都觉得我那毛病是治不好的,但是突然有一天,我自己反而不想睡觉了。好像我已经把一辈子的精神都养足了,突然就想去吃、想去玩儿、想去找女人、想去干点儿事业了。”
“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好了,没有什么具体的契机吗?”
李牧光歪了歪脑袋,好像思索了一会儿:“如果说契机,可能是我爸退休吧。退休了也就是没权力了嘛,我妈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都哭了,说他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儿都照顾我了,还说我也该长大了,以后就得靠自己了……他们还给我寄了笔钱,让我学着投资去做点儿生意。打这之后,我总感觉身后有一群狗撵着我,日子过得快了,人也有精神了。”
这倒是个合理的解释:地无压力不出油,人无压力爱犯困。别说李牧光了,我们所有人身上的精气神,又何尝不是被狗撵出来的。只不过在有些人屁股后面追着咬的,是一群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个中滋味就与李牧光这种公子哥儿不同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祝贺他,并且尽量利用好和他的交情——从那身“阿玛尼”西服和“瑞摩瓦”旅行箱看出来,他很可能已经是个相当成功的买卖人了。
随后的几天,在李牧光的要求下,我开车带着他满北京地找乐子。这些年,从世界各地尤其是欧美窜回来的中国人越来越多,我身边的不少朋友都会隔三岔五地接待一批外国还乡团,并且把这种事情当成了负担。他们抱怨说,有一类从海外回来的人很难伺候,那些家伙既像原来一样爱面子,又新学会了斤斤计较,既什么都没见过,又要装作什么都见过,既要蹭吃蹭喝从来不掏钱,又要指桑骂槐地暗示国内的种种不好。总而言之,他们同时具备着中国人与外国人的双重没出息和双重不满意。但李牧光可绝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做派与其说像个海归,倒不如说像个土财主:
“只要是国内有而在美国享受不到的,你就尽管带我去。”
于是我们去了“大三元”吃佛跳墙,去了朝阳公园的“八号公馆”做泰式按摩,还去了昆仑饭店附近那家当时尚未查封的夜总会喝了场花酒。每次折腾完,都是李牧光抢着结账,我和他争过两回,他差点儿跟我急了:
(都市脑洞系统海洋钓鱼娱乐圈海洋生物综艺直播)陈青山一朝穿越到平行世界两年半,开局分手一百次,激活超级职业辅助系统。做渔民,在海洋里他是食物链顶端的男人。钓巨物龙趸,钓金枪鱼!竟然还钓到了美国佬的无人潜航器!他还发现了世界上第一只金色海豚!他念的诗,被加入了教材,气坏了学生。他唱一首大鱼,竟然引得白鲸和海豚伴舞!他是海洋霸主,也是打穿娱乐圈的男人!当一位渔民开始搞起了艺术,娱乐圈谁人能接招?陈青山双手插兜站在顶峰的时候,装逼感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本书,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期待读者彦祖于晏们的五星好评哦~...
仙帝修为老六不要曝光我!!扮猪吃老虎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高考生。可在高考将至这一天…世界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围的同学老师,忽然开始谈论起有关于修行的问题。武者?气血?还有即将到来的武考?那我的金手指呢?!逍遥世界系统即将具现!十三阶仙帝修为具现成功!苏枫哥哥是我华夏第一仙帝,没有他,便不会有我华夏!苏仙帝一人独战十二仙的画面,是每一个华夏人都难以忘记的!女帝若是苏仙帝能庇佑我域,我等愿意尽归华夏!禁区神女我等还算什么禁区?苏仙帝脚下才是真正禁区!苏枫…不是,你们怎么发现我仙帝身份的?十几年后。万族来袭,诸仙同时降临华夏。可他们的面前都同时出现一道金黄色的榜单。榜单上八个金色大字赫然而立。华夏圣令,诸仙跪听!...
简介关于邪道飞升从炼蛊开始正道不兴,邪道大昌。乱世下礼崩乐坏,妖魔精怪,邪物肆虐。天子以黎民炼丹,道人以邪法求仙,僧人舍肉身拜骨佛,兵家武夫以屠人成血炼真罡。少年柳风,一介流民。他的命运本是惨死喂蛊,一切却因一颗七曜佛骨舍利而改变...
末世囤物资丧尸异能杀伐果断不圣母建基地美女图鉴收集宋晨成功在末世中苟活到了最后,面对无穷无尽的丧尸军团,他最终选择与丧尸王同归于尽。睁开眼后,宋晨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重生到末世爆发前的一个月!前世觉醒的空间异能也随之出现。那还等什么?赶紧囤物资啊!囤物资,拉拢强者,成就最强基地。直到某一天,宋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边怎么个个都是美女?基地成员宋哥!求求你别再收集美女了,给单身的兄弟们留条出路吧!宋晨?你们在说些什么鬼话?我一心想要变强,女人只会影响我杀敌的速度!...
作品简介我家夫人农村来的没见识,你们别坑她。我家夫人胆子小,你们别吓她。我家夫人身体不好,你们别欺负她。众人欲哭无泪,三爷,你眼瞎吗?确定说的是你家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夫人她马甲又轰动全球了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大卫嫡出公主李时依,嫁入武丰侯府二十余载,辅佐夫君,侍奉公婆,将大嫂膝下三子二女教育成材,换来的却是心血枯竭时的一根白绫与不堪真相!夫君与大嫂通奸,侄子侄女更是二人苟且之子,曾怀上的孩子更是被辱为野种,李时依含恨重生到还未失去孩子时。这一世,她定要那对肮脏的狗男女付出代价,要这满门侯府为她那失而复得的孩子做出生之礼!武丰侯府满门都当那下嫁的嫡公主是软馒头,痴心的大冤种,踏着她上路,妄想登上高处,只是忽从某一日起,软馒头成了钝刀子,割得侯府满门鲜血淋漓。反应过来的陆廷昀红着眼不甘质问李时依时依,你不是最爱我的吗?李时依未看他一眼,她被打翻了醋坛子的九千岁抱在怀里,听他冷冷地开口我妻何时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