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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教练冷笑，“你没有在陈瑜面前表现得像个英雄，享受她对你的依赖和崇拜？”

“你没有看见沈曳一个人留在训练室加班，连句话都没和她说？”

“你没有在粉丝的节奏里推波助澜，让她一个人背了整个队伍的锅？”

一句句指责像刀子扎进裴屿的耳朵里。

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没有......不可能......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有区别吗？”教练冷笑了一声，双手撑在桌上，目光刺人。

“别以为我们没看出来，你和沈曳早就在一起了。”

“只是身为旁观者，我们不能说什么。”

“可你却一边享受着陈瑜对你的敬仰，转头却对沈曳视而不见。”

“你觉得自己很公平、很公正，但你做了什么？”

“你除了让她一次又一次失望，到底还有什么？”

裴屿一时哑口无言。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画面。

沈曳独自加练时的背影，她在被队伍推出来顶包后眼底的疲惫，她比赛前想要开口争取时被自己一句话打断的模样......

这些曾被他有意无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洪水冲垮他的理智。

“怎么会......”他喃喃着，像是对着教练，又像是对着自己，“不可能......我没有......”

教练已经懒得再和他争辩。

他直起身，目光冷冷扫过裴屿：“转会期都结束了，人家早就和对家签了合同。”

“你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别再闹了。好好训练吧，秋季赛就快开始了，俱乐部的高层可是说了，要是战队成绩不好，你这个队长也别想好过。”

裴屿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教练离开的背影。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训练室的灯光晦暗，将他颓然的身影拉长。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永远失去沈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