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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晨及至将破晓才昏睡过去,一片朦胧之中,是被尿意给憋醒的,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身上罩着一层薄纱衣,胸口大敞,是将军昨夜给他披上的,他小腹酸痛鼓胀,那玉棒竟还插在前庭里,而将军已一去无踪了。
近乎冷淡的悲戚和本能而生的惊慌不知孰强孰弱地涌上他的心头。
若将军刻意玩弄他,一日不归,该当如何?
这一上午的时间,犹如隔世。
从君心中思绪万千,他到底是贵胄出身,尚还没摸清只要将军愿意,自可以毫无缘由地这样对待他,思来想去,还当是将军的惩罚,他知自己除却乖顺外无能为力,纵是想错了,绕来绕去也算是长了教训,修长手指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将军的脚踝,生怕他拔腿就走,抖着嗓音说:“将军饶恕从君,从君愿打金环,再不敢忤逆,求将军饶恕。”
他再也耐不住了,不说烧人的不上不下的情欲,单是尿意就要逼疯了他,他平坦的小腹已出现了个隐约的弧度,光是这样跪着就已忍耐不能,话音刚落,被绷紧到极限的情绪再难自控,一滴泪珠从小公子海棠粉的眼角流出,掠过眼睑下的一小块皮肤,自他寡淡的面容上滚落,流到了线条精致的小巧的下巴尖上,轻轻滴落。
当真是雨打梨花,凄楚动人。
“果真是娇气。”展戎单指挑起他的下巴,语气并无责备,冷淡中带着一丝无奈,那是上位者同胯下承欢的脔宠说话的语气,“本将一日要哄你三次才是。”
他俯身解开了从君金环上的链子,把小公子一把横抱起来,失重感又使得小公子惊叫了一声,他攥着将军肩甲的接缝,听得将军问:“饶你什么?”
从君惊怯地抬起眸子,入目乃是将军线条硬朗的下巴,展戎当真是个英俊的男人,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如刀刻一般,他面色常年深沉淡漠,喜怒无形,教从君只消看上一眼,就觉心中惧怕。
小公子吸了吸鼻子,斟酌着如何开口,说:“从君想小解。”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求将军应允。”
从君环着将军的肩背,脸埋进他的胸前,背面看去他是那般谦恭柔顺,小鸟依人。
而将军看不见怀中的小公子的神态,从君秀气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侧脸贴在将军冰冷的胸甲上,紧紧地闭着眼睛。
也未曾想过有一天连排泄都由人。
秋风飒飒,万里无云,苍穹浩荡,白草枯折,若于高处俯视,时而断裂的百里连营就像是这片土地上长出的云。
照夜白疾驰而出,奔出数里,于两座营盘之间,奉江回马远望,瀚城遥远几不可见。
待视察完最后一座营盘,他便可回瀚城了,纵是最晚,也不过十二个时辰便可抵达。
小公子的笔迹早已淡得几乎看不见,揉乱了边角的纸条在他怀中变得愈发破乱,奉江深沉的目光投向瀚城的方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
少顷,他一扯缰绳,照夜白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第40章濯清涟而不妖
那玉棒终于被拿了出去,小公子的身体一时还是不能适应,颤抖着被将军在怀里抱了许久。
他乖得像个小动物,眼圈通红地瑟缩在将军怀里,温顺得不像话,虽是小解过,自昨夜未发泄的欲望仍堆积在身体里,他性器半软不硬地垂在胯间,这时仍在时而轻吸一下鼻子。
“委屈?”将军问,展戎喜欢他这模样,不介意施舍些温情。从君立刻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用小动物一样的眸光看着他。
“那还哭什么?”
他岂能不知道自己为何吗,从君听了这话忍不住更响地吸了一下鼻子,身子耸了一耸,他手指搭在将军胸甲上,委委屈屈地摩挲上面的花纹,挑起眼帘看向将军,犹像一只小猫儿一般。
展戎唇边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恰在这时勤务兵来送饭,展戎准他进来,小公子有点惊惶,却不敢挣动,他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衣,前襟敞着,若旁人进来,必定一览无余。
将军将小公子从身上放下,小公子顺势从他身上滑下,温驯地跪在他的脚下,勤务兵见小公子没在将军身边侍奉,走近布膳,靠近桌子时他微顿,小公子背对着他跪在将军胯间,在桌子的遮挡下,只可见小公子乌亮的发顶和披散着的柔顺的青丝,以及罩在薄纱衣里圆润的肉色肩头。
他目光一凝,不敢多看,为将军摆好碗筷就退了下去。
从君身体有些紧绷,听到那人的脚步声出去,才放松了一些。
他见将军没有要他侍奉的意思,没有起身。将军兀自拿起了碗筷,吃了两口菜才淡淡地说道:“恁的怕羞,还不抵女儿家。”
从君不出声,把手搭在将军膝头,凑近了些,轻轻把头靠在将军腿上。
展戎勾起嘴角,他这般乖巧可人,将军心中自然是怜爱,可反倒起了欺负的心思,一边吃着饭,一边抬起脚,战靴磨蹭了两下小公子半软不硬的物事,小公子一直禁欲到现在,自然是敏感非常,方被碰触就硬了起来,将军脚腕一动,毫不留情地把小公子的东西踩到了脚底下碾了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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