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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璇瞳孔紧缩一下。
“我要是不这么做,时念能拎的清自己处境?”商公子散淡地扬眉,“只有被姜家算计,到处受威胁,随时要从天上掉下去的时候,她才会明白唯一能靠的是谁。”
商瑞懒得看手机了,干脆扔一边:“我对她越淡,她越没底,她如果不来好好求着我,别的不说,连电视台的位置都不见得能保住。”
他朝姜家人的方向抬抬下巴:“那一家子,得拼了命的帮亲生女儿上位。”
商璇愕然瞪着他,喘了口气才说:“所以你故意的?下个月你还是打算跟姜时念结婚?”
“不然呢?”商瑞觉得她好笑,“结婚前,我管教管教自己未婚妻,教她怎么当人老婆而已,否则以她那个性格,等哪天才能像别人一样会撒娇会哄人。”
他摇了下头,表情略显不耐:“以前追她的时候对她太惯着了,她没危机感,以为我总得捧着她,婚都订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懂事,明知道自己就是个养女,还总那么端着,受点罪也是自己找的。”
姜时念端到过头了。
他跟她确定关系这都几年了,换他身边那些朋友,说句难听的,可能睡都快睡腻了。
她可倒好,碰的稍微越界点她都不情愿,更别提其他的。
他是谈恋爱,又不是吃素当和尚。
以前她还有个家里撑着,现在一无所有,总该清醒清醒,学着让他高兴了。
商瑞扫了眼时间,余光看见乔思月起身过来,垂着头跟他说:“商总抱歉,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我看时念到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真病了,你还是去看看她。”
“我这边没事,”她眼眶仍红着,“爸妈哥哥那儿我能处理好,不耽误你们。”
商瑞打量她一眼。
乔思月跟姜时念,某些特定的角度看,五官确实是有三分像的。
只不过乔思月是标准的淡颜,清丽那挂的,姜时念却是纯粹浓颜,美得放肆恣意,有时候盯着看看都烧得眼热。
商瑞对乔思月招了下手,如愿在她这张跟姜时念有点相似的脸上看到了乖巧和仰慕。
他刚要说话,宴会厅突然安静,气氛微微凝固。
商瑞抬起头,看见姜时念从外面进来,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他坐着没动,存心也没让乔思月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外面冷,姜时念穿的少,就算裹了大衣,脚腕脚背也都裸着,白得没有血色。
她环视整个现场,还有不少人在。
今天的场面,姜家是下了本钱的,请柬发了很多。
现在除了关系淡的走了一拨之外,大部分姜家亲近的世交都留在这儿,为了给乔思月撑脸面,也为了看她这个养女回来之后,各方的态度。
姜久山首先站起来,拧着眉责备看她:“时念,你看看你,平常不是挺懂事吗,今天怎么闹成这样,让一屋子长辈看笑话!你姐姐为你哭了半天,你倒跑出去躲清静了,快过来道歉。”
叶婉在旁边试了试眼尾,叹口气:“行了,别怨她,时念心里有不平衡,过去我们纵容她,她不想公开收养的身份,我们就不公开,现在她一时不习惯,也都正常。”
姜时念站在原地,陌生地望着一家人。
进来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所有念头都是她太悲观了,家人就算再不待见她,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也不会对她太绝。
但这一刻她面对爸妈,听完那些一唱一和,把她种种罪名钉死的话,完全确定了,她对全家来说,只是一个让乔思月能高调融入北城豪门的垫脚石。
姜时念顿了顿,又看看哥哥姜炀,轻声说了一句:“爸妈,哥,我病了。”
她以前不跟家人撒娇诉苦,因为知道没有回应,但到这最后一刻,她忽然放肆地想说了。
姜家人却好像被她的称呼烫到,像急着对亲生女儿表忠心,证明自己从来没找过替代品似的,不约而同严厉看她。
姜炀蹙眉,冷冷道:“适可而止吧,家里宠你,你也得分场合,大小姐脾气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看你姐姐,一直都在为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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