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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欺骗唯二的选择（第1页）

a1ice随着他的目光向那条道路看去。“你真的要选择这条道路吗？这么快做出决定，可不像你哦。”

他一字一句地详细给a1ice解释理由。“有幻影们的提示和我自己想要前进的意志，那条回头路完全不适合我，而且曾经的幻影们也不涉足；最宽而平的那条道路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支撑着另一人前进。我自认为没有能力去承担起另一个幻影的道路，无论这个幻影的身份如何；于是剩下的两条路便是我真正需要思考的选择，但其实答案也很简单：我完全有能力有资格有能力去选择更窄、更泥泞难走的道路，把另一条相对简单的路留给同伴们，其他幻影们。这是最符合我现在本心和能力的选择。”

a1ice的情绪透露出一丝惊讶，因为这不是他平常复杂的思考方式。平日的他，恐怕不考虑a1ice所给情报的真实性，不探查和确认每个道路的可行性，都是不会做出决定的。

“幻影们没有和你商榷怎样选择合适的道路吗？”

“他们鼓励我做遵从自己本心的选择，这也是我如此快得出答案的理由之一。”

“即使和‘他’做出的选择毫无关联？”

“即使和‘他’做出的选择大相径庭。以我诞生以来的见闻，我也依然认为现在的自己是没错的。”

“你变得自信了呢。看来幻影们对你说的话的确起了作用。”a1ice一副感慨和欣慰的模样，感叹他气质的变化。

“是啊，现在的我好像什么都能做到，也不去否定和怀疑自己做过的选择了。当然我也不知道，不经过满打满算的选择是否能得出最满意的结果。”

“在事情完结、结果得到评判之前，谁能保证自己做出的选择一定算无遗策呢？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a1ice的话语如一束灿烂而美好的阳光照进了他的心中，一股振奋人心的暖意由心脏诞生，传递到全身。他挠了挠头，“谢谢你，a1ice，还有幻影他们。几乎是无条件支持我，我真心体会到了被他人关怀和信任的温暖。”

“值得你感谢和被感谢的人还不止于此呢，你也要相信自己能够影响到他人呀。”a1ice提醒，还有不少受到他帮助和影响的人。

“我希望如此。”他由衷希望自己有能够影响他人、鼓舞他人的能力，就像蓝色幻影对他所做的一样。“现在选好了道路，我该走进通道里吗？”

“是的，直接走进去就好。”a1ice很清楚考验的流程。

他直接迈步向前。一只脚即将触碰到泥泞路时，又猛然想起自己还考虑不周。他俯下身，走到泥泞前，用手指轻轻感受着泥土的触感。泥土湿润松软，粘着性强。轻轻踩上土层，土层厚达数十厘米，踏足必需缓步。只要双脚陷入泥土，前进的步伐当然会受到阻碍。为了协调全身重量，他不得不蹒跚，每走一步都要控制平衡。这一瘸一拐的动作，和他前方数十米残影所做的动作完全重合。

“一个人的习惯和思想是否是难以改变的，即先天性行为和学习行为对人成长的具体影响究竟有多大的区别呢？让我带着疑问而来，由你带走疑问而去吧。我很乐意看到你的答案。不过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你总会需要有他人帮助的时候。利用现有的事物，大胆去质疑和尝试吧，这是非常重要的。”

一段穿透脑海的话语仿佛贯穿了他的大脑和心灵。他轻声询问a1ice，a1ice以“我也听到了，这是‘他’对你的期望。”回应。“他”所带来的疑问，他终有需要回答的那一刻，也是认清自我的时刻。他在内心接受了他的鼓励，保证会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是“他”以空间的最高权限传达的话语，表面上的作用是鼓励他。实际上，话语作为最后的提示，是以防他没有理解彻底结束考验的方法而给出的保险措施。“他”并不知道，在某个因素的影响下，他早就不需要所谓的保险措施；而他则不知道，这是出自“他”之口的最后一句话。

紧接着，在他面前几米远的残影开始有了光泽，前进的动作也栩栩如生。残影颜色逐渐加深，而一种全新的色调出现在了残影旁。黄色——在篝火旁那象征着自己颜色的残影，应该说是幻影，身旁出现了另一位浅蓝色的幻影，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向道路前方，两人看上去那么惺惺相惜。浅蓝色幻影有一种神秘又生动的空灵感，不同于他在这片空间遇见的任何复现场景的普通幻影，色调偏向青色。正当他疑惑这位青色幻影的身份时，青色幻影居然开口了。这些话语如同天籁，他的记忆仿佛穿过千山万水，又仿佛重现昨日。

“没关系吗？你已经足够努力了。何况你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为了我自己，为了他们，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恐怕理由还不止于此吧？”

“...瞒不过你。这不是努不努力的问题...是如果我没法沉下心专注于这件事，我就会回想起那些骇人的片段，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对你来说付出的太多，而收获还遥遥无期。”

“我并不以此为苦，也不期盼那么快得到所谓的成果，所以你不用担心。...也要谢谢你一直来看我。”

“我也是自愿的，傻瓜。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新的可能性，我还要谢谢你呢。”

“...那我有个请求你听听看吧。或者你就把我要说的这句话的主语都当成我就好。”

“怎么了，突然这么认真？你说吧，我一直听着呢。”

“慧，我希望直到最后我们都能不负初心。他答应过我，我也答应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