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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第2页）

随即就是连续五个耳光砸在了白桃的脸上。

“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白桃含糊不清的急忙解释，莫小小却对她的解释一点兴趣也没有，而是扯着她的头将她拽着起来，旁边的女孩也过来帮忙，将白桃架在一旁，接着，莫小小侧头对着可可示意，可可瞬间明白了莫小小的意思，撸了一下袖子活动手腕朝着白桃走了过去。一只手按住白桃的脑袋，另一只手一下接着一下狠狠抽向白桃：

“23！让你知道教训，24，25，26，27，叫你不长记性，28，29，3o！”

这么一套动作下来，白桃的脸已经被打肿了，眼泪混合着水渍一团混乱。

可可长呼一口气甩了甩手，转身走开，那两个架着白桃的女孩也松开了手，白桃使不上任何力气，身子猛地下坠，喘着粗气趴在了地上。莫小小不屑的哼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打开相机：“既然记不住，那就要好好学习一下怎么记住，没有学习的动力，那我们就帮帮你给你创造一下。扒了她的衣服。”

周围的女孩闻声就要动手，白桃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突然，女厕所的一个隔间被打开，妃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像是才现外面的情况，默默的转过头来，用那双美丽但却无神的大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随后便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径直转身，开了厕所的锁，走了出去。

厕所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女孩有些紧张的看向莫小小：“刚刚，那，那是谁啊？她是不是去告老师了？我们应该拦住她才对啊。”可可代替莫小小解答了这个问题：“我们班的转学生而已，和谁都不说话，无所谓的，不用管她。”突如其来的变故，现在俨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氛，莫小小也丧失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带着女孩们嘻嘻哈哈的离开了。

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白桃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挪到水池边，看着镜子里面自己面目全非的脸。在厕所里等到差不多所有人都离开了，白桃才敢回教室去拿东西。她没想到的是，妃儿也还在教室里，白桃想要质问她，但妃儿同往常一样，看也没看白桃就径直离开了。

目送妃儿慢慢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白桃简直恨极了她。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第一次生的时候，白桃甚至主动开口向妃儿求救，但妃儿的反应和现在别无二致，她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默默的走开了。之后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妃儿无数次的旁观了她被霸凌的现场，但却永远无动于衷。

非要说出个什么理由的话，其实白桃自己也不知道，一般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应该是去憎恨那些欺凌自己的人才对。但是不知为何，白桃心里所有的不满和所有的怨恨，全部都瞄准了那个冷漠的旁观者。她很确定，自己不是单纯的讨厌妃儿，也不是恨她那么简单，她确确实实的想要她以最痛苦的方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眼看着漆黑的信封一点点被火焰吞噬，地面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白桃不禁伸手去触摸刚刚信封所在的那块地板，她感叹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什么黑色信函，什么都市传说，还不都是骗人的把戏。

又是一个熟悉的中午，白桃依旧被迫帮着莫小小她们去打饭。她满怀怨念的排着队，目光不善的瞟向站在不远处另一个队伍里面的那个娇小的女孩。从烧掉了那个信封开始已经过去三天了，但是妃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来上学，没有任何异状。果然，那种都市传说什么的东西就是骗人的，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那种东西上。

百般抱怨也没有意义，白桃好不容易排队到了前面，却现可可要的花椰菜已经没有了。她顿时僵在了原地，几天前才刚刚生了那样的事情，如果现在她过去告诉可可，说没有花椰菜了。可可绝不会抱怨餐厅，而是会把所有的错怪在她头上，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无能导致的。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未知的恐惧环绕着白桃，一个念头突然跳出了她的脑海。

死。

妃儿的死亡并不能解决半点问题，想要真正改变现状，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的死亡。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白桃才现自己不知为什么站在了天台的边缘，她吓了一大跳想要后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前迈步，整个人直接踏空从高处坠落。风声呼啸，白桃眼睁睁看着地面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她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砸在了地面上。

接着又是一片黑暗，再次睁开眼，白桃意外的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环顾四周，正是自己刚刚所在的学校天台。余光里出现了一抹黑色，她下意识猛地转头看去，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名为妃儿的少女。

妃儿穿着一件层层叠叠的黑色哥特式连衣裙，上面点缀着一些白色的花纹样式。她的型倒是和平时相同，后面披散着，头两侧分别扎了两个小小的马尾辫，一束头被编成了辫子从颈侧垂落在胸前。

“搞什么鬼？！这是怎么回事！”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恐惧让白桃把全部的怨气撒在了妃儿身上，她大跨一步过去双手扯住对方的衣领迫使妃儿抬头看着自己，在如此近距离看到对方的双眸，白桃才觉。妃儿并不是双目无神，她的眼睛里是一个无限的漩涡，弯弯的曲线仿佛没有尽头。白桃倏地松开手倒退几步，她的头皮一阵麻，结结巴巴开口：“别开玩笑了，我是在做梦吧？还是催眠？这个漩涡就是证据对吧，整蛊吗？！你和她们是一伙的对吧！”

“哈啊，你差不多也该明白了吧？白桃的感受，难道不是吗，亲爱的——栗子同学。”耳边突兀的出现了略带沙哑的男声，神经紧绷的白桃四处张望却找不到第三个人影。

“嘻嘻嘻，转头转脑看什么呢，在这里哦。”

循着声音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从女孩裙摆下延伸出的纯黑的“蛇”，称其为“蛇”，浑圆的头部却只有一张布满漆黑利齿的嘴，此刻正咧开笑的开心。

“啊——！这，这这这是什么？！”白桃感觉自己都要晕过去了，她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奇特的生物，就怕它突然窜过来咬自己一口。看起来好像是蛇？但是居然会说话，开什么玩笑？蛇怎么可能会说话？等等······比起这个······

“你，你是······什么？”

白桃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少女，原本是打算询问对方到底是谁的，但是现在对方的这副模样，白桃实在是不觉得可以用“人类”来形容她。虽然外表看起来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去接近，但是看她这副模样，完全没有对于自己裙摆下延伸出的生物的惊讶，显然是习惯了。

“这是什么？你的尾巴？难道是拍摄电影的道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