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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弥撒2（第1页）

“啊！”还没等上楼，柯铭就听到了一声凄厉地嘶喊，“彼得，快去拦着莱昂纳多！”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莱昂纳多的妻子与女儿在卧室内被碎尸，凶手还在墙上留下了一句话：死亡是最完美的艺术品。“这个人渣！”莱昂纳多失去了理智，想冲进现场，被王正阳与彼得死死拦住，“带他下去，千万别刺激他了。”柯铭深知这件事会在他心里埋下阴影，自己却无能为力。“封锁现场，调取监控录像！”

莱昂纳多被带下楼了，接下来这两天他可能还需要在警局度过，但不一样的是现在的莱昂纳多只剩下了一具躯壳。“铭哥，他这样子迟早会疯的。”王正阳小心提醒道，“我何尝不知道，唉，怪我了，为什么没有早点现这个情况？”柯铭拿出薄荷油，涂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现在自己不仅要寻找凶手，还可能面临来自莱昂纳多的质问，‘老头儿，要是你来做这些，是不是一早就会现这些了？’这是他正式作为私家侦探的第一个案子，如果就这么轻易向刘玄求助，势必会影响自己未来的口碑；但现在还有更多潜藏的受害人，不联系刘玄势必伤及更多人。

“正阳，你看紧他了，我继续去查看现场。”柯铭的偏头痛稍微减轻了一点，又回到现场开始查探。

这次凶手在作案时没有使用眼镜蛇毒液，而是换成了乙醚，“柯，你的意思她们是被迷晕了后直接分尸？”彼得看到柯铭凝重的眼神后猜了大概。“不，但是相比之下这个更残忍，她们是在昏睡中被放血休克致死。”这次的现场相比之下没有分尸时应有的大量血液，凶手将母女二人的血液集中在了浴缸内。“我在浴室里找到了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液，而且根据旁边的痕迹来看，凶手可能还用这些血泡过澡。”柯铭捂住了双眼，他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这个恶魔，他是德古拉派来毁灭整个巴黎吗？”彼得也愤怒了，这种虐杀是对生命的漠视，却被他称为艺术。“而且还有一点，我将血池附近内整个探查了一遍，凶手连一丝指纹都没留下，更别说毛什么的了。”柯铭知道这个凶手已经开始一点点挑战警察与人性的底线，真正进化成了变态杀手。

“这个是毕加索的《蹒跚学步》，凶手不仅仅根据爱好来，如果被害人与作品能够沾上边也会有生命危险。”莱昂纳多六岁的女儿与妻子被摆放的角度引起了柯铭的注意，“正阳，你觉得这看起来像不像一个五角星？”王正阳也看出了不对：“铭哥，确实很像啊。”柯铭将所有的现场照片再次进行比对，懊恼地跪坐在地：“混蛋，他本来就不只是为了所谓的完美艺术而犯罪，他是为了做黑弥撒！”在每一个现场中，都出现了一个五角星的形状，并且所有的死者都是被从南向北的摆放好。

“彼得，你对恶魔崇拜有什么看法？”柯铭对外国的恶魔崇拜体系了解不深，彼得告诉他，恶魔崇拜是对信仰的缺失引起，有的年轻人喜欢假装另类，也会表现的崇拜恶魔。但更多人是从心底开始对恶魔产生信仰，将它视为救世主，愿意为它奉献生命。“据我所知，恶魔崇拜者们集会时不会随便选择一个地点，他们会通过仪式来定下自己的集会地点，希望能从地狱召回魔王。”仪式？这杀人方式就是一种仪式，柯铭想到这，拿出了地图，开始画了起来。

彼得与王正阳二人看着他将卢浮宫，警局，格拉汉姆家，罗比家与帕特里克家标注出来，正是一个倒五角星的形状。“我的上帝，你是说他们被杀就是一个仪式，而且还定下来了这群恶魔的集会地点？”柯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们选择目标的时候连顺序都排好了，从卢浮宫开始，整个绘图都是一个倒五角星的位置，那么他们上一次集会的地点，”说着，他将笔点在正中心的一间废弃公寓：“就在这里。”

彼得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不是一只无头苍蝇了，了解凶手的真实目的与作案顺序，他们可以推论出下一个目标。“我需要的警员资料传来了么？”柯铭要赶在凶手前，推论出下一个目标，并且要从死神手上将他救下来。

从莱昂纳多家方圆五个街区内，一共住了八个警员，而最危险的是才入职不足半年的新人罗琳娜·琼斯。“柯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就是下一个目标？”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女孩，柯铭点了点头：“你所住的位置是唯一可以完成五角星的地方，凶手既然想定出下一个仪式的位置，就必须通过你了。”根据他的安排，彼得派四个警员日夜守在罗琳娜的家附近，而她本人被安排到了柯铭身边一起参与行动。

“彼得，那个废弃公寓是多少年前的建筑了？”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目标，柯铭想深入了解他们的集会到底做了什么，“那个公寓已经废弃快两年了，之前是一个俄罗斯人买下来准备修建成仓库，但是他买了没多久里面就生不少怪事，比如说流浪汉住进去没两天就失踪了，晚上有人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哭声。”这些都市传说柯铭在各种地方都听到过，但是联系到黑弥撒后，他认为这件事并不是眼前的那么简单。“我们现在进去查看会不会受到什么阻碍？”“那里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什么门禁，可以直接进去。”彼得带着五个警员与柯铭三人一起上了车，前往地图上的集会地点。

“我已经感觉出这里的气氛很诡异了。”这间废弃公寓确实从里到外透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推开紧闭的大门，柯铭一行人终于见到了房内的景象：一个无头的女尸被放置在临时的祭坛上，身无寸缕，尸体上方还挂着几只被剥了皮的猫，祭坛下摆了十三个骷髅，上面的刀痕告诉众人这并不是道具。“这群变态！”彼得怒不可遏，但警察的职责让他恢复了理性，“我的上帝，这里真的不是地狱吗？”罗琳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现场，女尸的头颅被挂在了祭坛正上方，下面用一个类似圣杯的物品接住了滴下来的血液。“她是自愿接受献祭的。”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柯铭。“仔细看，女尸身上没有任何强迫产生的伤痕，一旁的衣服是叠的整整齐齐，如果真是被强迫的，谁也没有闲情逸致这么对待一个死人的衣服。”仔细看了看被吊在上面的头颅后，他继续说道：“女尸的脸上还有笑容，是睁着眼睛的。”

那些骷髅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失踪的流浪汉们，祭坛上暗红的倒五角星让众人不忍在现场继续待下去，罗琳娜率先走出了屋子，彼得也呼叫支援来封锁这个地方，柯铭没有闲着，他在祭坛附近来回寻找有用的线索，“铭哥，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在祭坛正中央的骷髅嘴中夹着一张照片，王正阳打开了骷髅的嘴，里面是一张画，“高更？”柯铭一眼就认出这是高更的作品，“他们的下一目标与高更有关，那么证明我们推测是正确的。”凶手就是主持集会的人，并且已经开始挑衅警方，认为自己的犯罪没有破绽。

“死者是伦敦来到巴黎参加这场黑弥撒的，并且有证据显示她是自行选择献祭的。”看着死者的资料，柯铭就知道她是狂热的恶魔崇拜者，“尸检中没有现死者体内有任何药物，也就是说她是被直接斩的。”彼得将报告结果送给了他，继续说道：“在这个房子内有个地下室，里面有十三具无头尸体，最早的一个是两年前的。”“这是早有预谋的事情，他们是选择好时间才动手。”看了看现场的痕迹，柯铭与彼得最后的结论是：凶手是独自作案。

一般连环杀人案件中，参与人数越多，可现的线索就越多；反之，参与的人数低至一人的时候，暴露出的问题就越少。从英国的开膛手杰克，到美国绿河杀手，再到日本连环性侵杀人案的宫崎勤，无一不是单独作案且准备充分。“那么我们要抓住他，需不需要先端掉这群恶魔崇拜者？”彼得寄希望于这群参与过恶魔崇拜的人，“我想通过暗网来找找信息，这么大的一个黑弥撒，不可能仅有他一人来全盘操作，更不希望没人关注这场表演。”柯铭知道参与者不会亲身参与这场血腥盛宴，现在互联网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通过网络直播这场黑弥撒也是有可能的。

王正阳接到柯铭的指令后立刻开始进行网络搜索，终于在一个名为“终焉降临”的网站上搜索到了黑弥撒的录播视频。“这些人的信仰太可怕了。”柯铭见到死者自愿躺在断头台上接受斩的时就转身离开了，他不愿意亲眼见到这么残忍的一幕。“他们真的想在巴黎召唤恶魔吗？”这种事闻所未闻，彼得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拿守民众的警察性命去召唤一个不存在的生物，任何人都不相信这是一个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事。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思考，假设他是个狂热信徒，他要做的就不是常人能理解出来的事情，比如用血液沐浴。”彼得的话让柯铭有了新的突破口：“正阳，你尝试联系暗网上传视频的这个人，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了。”王正阳知道，柯铭是打算让他当鱼饵，将深渊中的大鱼一点点钓起来。

现在所有的重心都在罗琳娜身上，作为下一个目标，一个新入职的女警员自然是很紧张的，“柯先生，我会没事的对吗？”“罗琳娜，要相信你的伙伴能够保护好你。”柯铭的话异常的坚定，让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彼得，我们得多加四个警员，将每天的二十四个小时分成四个时段值守，保证每天有充足的精力去守住凶手。”柯铭的做法也正是彼得想提出的，每天两班轮换很影响警员们的注意力，“你能肯定凶手会用同样的方式来作案吗？”这个凶手自己定下来的死亡模式被现了，现在又开始挑衅警方，很难说会不会更改他的作案方式。“很有可能，我现在不得不开始考虑他不会使用高更的画作来当做杀人指引，而是换成其他的方式，之前我们能找到的监控都没有凶手的真面目，只能凭借诱饵来将他钓出来试试。”

现在他准备了两个饵，一个是王正阳，另一个就是罗琳娜，而彼得不知道的是，柯铭早就计算好，这一个案子的其中一个被害人就是他自己。‘正阳与罗琳娜安全，那么我就是一个空档期，这样引出凶手的可能性就加大了。’柯铭将手上的pda资料重新整理了一遍，最后能现的就是死亡的最后一人都会是此案中负责级别最高的一人，而柯铭现在代替了莱昂纳多成为实质上的最高领导人，那么最后一个死亡的必定就是自己。

为了保证王正阳的安全，他现在与罗琳娜住在一起，多名警员日夜看守着他们，下一个作案日期即将来临，他们二人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而柯铭则是向一个没事人一般独自回到了酒店。

‘看来我没猜错，这个凶手已经开始踩点了。’柯铭在绘制凶手的作案目标图时，最后的定位也是自己住的这家酒店，而他没有在绘制的时候说明这一点，一是为了不让警局内产生更多的紧张气息，更是担心凶手就在警局内部：巴黎的所有街道监视器都是与警局相关的，也只有内部人员才能知道每个街区内的摄像头分布位置。凶手可以在监控几乎探查不到的情况下就进入每一个被害人的房间，并且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虽然没有出现在自己视野范围内，柯铭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从警局到自己的酒店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却一直跟在自己附近。

‘看来他是想知道我每天的行动规律。’不过两天的时间，自己就被凶手盯上了，他也只能苦笑一声，装作什么都没现似的继续走进酒店。

王正阳不在，柯铭本打算简单地解决自己的晚餐，毕竟在一天之内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没这么多胃口去品尝法国特色菜。但就在这时，他的房门响了起来，“您好柯先生，我们是客房服务，您点的餐送上来了。”听到这句话，柯铭有点愣神，他才回房间还不到十分钟，压根没有打电话，现在客房居然将菜送了上来，‘难道是？’柯铭打开房门，两个服务生推着餐车，一碟碟的摆在桌上。香气扑鼻，但他却并没有感到开心，而是感到冷汗从自己身上流下来：这个艺术家杀手已经知晓了自己的位置与活动时间，现在这个餐送上来的意思就是一个最后通牒，要么放弃这个案子乖乖回国，要么吃下这餐断头饭等死。他在布丁下现了一张字条，上面用打字机留下了半通不通的中文，大意就是柯铭是个可敬的对手，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继续追查下去会让他招致杀身之祸。

‘错不了，一定错不了，这个人肯定在我身边！’柯铭将这张纸条收在口袋内，毫不犹豫地吃下了这些菜。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中毒，按照这个凶手对自己的信心，不会做出违背自己杀人规律的事。‘你等着，我要送你上绞架的。’

这些充满法国风味的食物深得柯铭的喜爱，蒜泥蛋黄酱与洋葱丝拌红菜豆这些法国家庭料理正是他们对美食热爱的象征，“等等，蒜泥蛋黄酱、洋葱丝拌红菜豆，醋拌菜豆？”他的的记忆中层出现过这些东西，这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点了这些菜来当做隐藏线索。思索了良久，柯铭不禁脱口而出：“昆虫记！”法布尔在编撰昆虫记的时候，曾在菜豆象一篇中提到过这些菜。“他果然是放了一个烟雾弹，艺术不仅仅源于图像，文字也算其中一个。”这条线索让他有信心继续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那么，关键就是他会用这本书里面的哪一种生物来行凶了。’柯铭又重新翻看了一遍昆虫记，里面记载的一共有三种威胁性生物：黄蜂、狼蛛与朗格多克蝎。‘第一是要知道他会利用哪种生物，第二是要知道他会用这个来对付谁——又或者是三种都用去对付三个人。’这个想法倒是把他自己吓着了，单独犯案的犯人同时在三个地方作案，“除非是定时炸弹或者远程陷阱了吧？”想到这，柯铭突然意识到，这个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可能做到的。‘下一个案件的时间还有五天，来得及救下这些警员吗？’柯铭知道每一个选择都决定了这些警员的命运，也关乎自己的命运。

既然知道了下一步的动作，柯铭也就能稍微安心一些，除了罗琳娜以外，还有两个警员也是艺术家杀手的目标：三十三岁的验尸官罗伯特·巴尔耶夫与同是三十三岁的警员小罗伯特·鲁道夫二人，罗伯特是负责卢浮宫杀人案尸检的人员，而小罗伯特则是第一时间赶往现场的警员。“也许这俩人能给我一些建议。”柯铭知道现在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找到新线索的机会。

“您是说想知道当时尸检的情况吗？”罗伯特从柯铭口中知道自己也是凶手的目标后，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似的，直接将重点放在尸检上。“有几点比较奇怪，被害人身上是没有任何伤痕的，包括针孔。但是他又是被人给摘去了心脏，体内也不存在其他药物，那就证明他在被害的时候是完全有意识的。”这件事之前完全没人说过，柯铭也很奇怪警方为什么会忽视掉第一被害人体内的药物检查，现在谜题都解开了，他的体内就不存在药物——换句话说，他根本不是被害人，而是一个自愿献祭者。

“罗伯特，这件事你有写在尸检报告中吗？”柯铭想尽快确认凶手是否是警局内部的人。“我有提到过这件事，但是上面的人都说这个不是重要信息，当时就没采纳进去。”罗伯特的话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提示：凶手很可能是警局内部的人员。“好的，罗伯特，你这几天得辛苦一点，要与其他的受害目标住在一起，我们会加派人手来保护你们。”罗伯特郑重地向柯铭道谢，与小罗伯特一起跟彼得前往安全屋。

罗伯特口中的上层中，有实权管辖这件事的共有六人，一般来说尸体的血液药物含量这件事确实不那么重要，但是这件案子的被害人被摘去心脏并且体内没有药物残留，这件事已经值得推断了，更别说压着不让上交了。‘这六个人中间，肯定会有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柯铭思索好了，就准备向这六个人分别套话。

柯铭拿出pda，将这六人可以调查的资料全都调出来进行查看：四十五岁的乔尼亚斯·托比昂是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他所掌握的资料是最多的，但他从未有过实质性的言，反而是对警员们的行为冷嘲热讽。‘就这样来看，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但这么做也太傻了一点。’第二嫌疑人是年近六十的佩妮普·亚当斯，她是专门管辖验尸官资料的负责人。年龄不能作为排除嫌疑的原因，这是刘玄教给柯铭的第一句话，佩妮普平时对健身情有独钟，并且还得到过业余健身的奖杯，换句话说，她的体能绝对不差。第三嫌疑人是在十二月初就退休了的托比昂·雷泽尔，他在月中的时候就因为中风而入院治疗，从身体情况上来说，他确实没有可能是凶手。第四嫌疑人是四十二岁的罗伯特·唐尼，‘钢铁侠也来当警察了？’柯铭在心里默默吐了个槽。唐尼是负责管辖小罗伯特的警长，同时也是拒绝参与调查此案的人，将这个案子交给了黛比。‘这个嫌疑也很大啊，但是在一旁看人玩这个游戏，不是很没意思吗？’唐尼确实有机会加入搜查，并且能够通过案件的接触一点点现自己的纰漏并加以完善犯罪，并且这样做与凶手参与进入这个‘游戏’的思想是背道而驰的。“这个还是作为嫌疑人之一吧。”第五嫌疑人是负责管辖整理案件资料的阿历克斯·菲兹，他负责审核所有案件资料，也正是他与佩妮普二人决定不启用第一受害人血液药检的证据。三十四岁的他曾是最有希望成为最年轻高层的一员，却因为一个案件永久被打压，有明显的作案动机，并且对警队有很强烈的怨念，被柯铭列为重点的排查对象。第六嫌疑人就是已经失去妻女的莱昂纳多，看见他的资料，柯铭强忍住不让自己回忆那个现场。莱昂纳多现在被送到了市郊的父母家，并且有他的兄弟姐妹关注他的情况，以免生其他意外，妻女都已经死亡了，他的精神状况也不够好，柯铭暂时将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