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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挣钱不容易，但你给你弟弟买房子，以后那就是你的娘家，不然等你结婚了，娘家没人是会被婆家欺负的。

  傅南霜抿了抿泛白的双唇，强忍下喉头的酸涩，哑然开口。

  &1dquo;这是谁的主意？”

  &1dquo;你父亲自是不会开这个口的，”妇人无奈，&1dquo;这都是我的主意，不过他肯定也有过此种考量，无非是抹不开面子罢了。”

  &1dquo;哥哥呢？”

  &1dquo;你哥哥...怎么了？”妇人不明所以。

  &1dquo;哥哥知晓他要通过我的门路，才能得中进士吗？”傅南霜不掩唇边讥讽。

  &1dquo;你哥哥是有真才实学的，”妇人面色微冷，有些不快地解释起来，语也快了不少，&1dquo;他就是在考场上容易紧张罢了，哪里担不起进士之名呢，夫子说了，他若潜心伏案，可堪状元之才呢。”

  &1dquo;既是状元之才，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傅南霜冷笑。

  &1dquo;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毕竟是你哥哥，稳妥一些总是好的，”妇人见她态度冷硬，语气又软和下来，&1dquo;况且你□□后有出息了，于你又有什么坏处呢？”

  &1dquo;我知晓了，母亲请回吧。”傅南霜不愿再同她继续纠缠，起身唤宫人送客。

  &1dquo;双儿，你这是答应了？”妇人没得准信，舍不得离开，眼巴巴地盯着她。

  傅南霜并没有搭理她，直接面无表情地转身进了内间。

  妇人还在外面呼唤，可她全然未闻，耳边回响着尖锐的蜂鸣，掩盖了周遭的一切声响。

  她脚步虚浮，扶住妆台的一角，颓然坐下，盯着镜中色如金纸的那张脸。

  那明明不是她的脸，却又和她原本的脸融合在一起，难以分辨。

  可能本来也没什么区别。

  傅南霜将腕上的镯子褪下，用指尖摸索着内壁上的刻字。心跳如鼓。

  片刻，她摸到了一个字，双。但她却就此停下了动作，似是烫手般避之不及，匆匆将它丢在一旁。

  那玉镯在妆台上转圈翻动，度越来越快，幅度却越来越小。玉石和红木交汇的声音像一阵鼓点，渐渐密集，直到分不出当中的停顿。

  玉止。声歇。

  傅南霜想要看清镜中的自己，可眼前却已是模糊一片。

  她原本的名字不叫南霜。

  第2o章蓬莱

  &1dquo;殿下，您这是要去往何处？”

  妙芹才刚刚起身，见今日天色灰暗，本准备再躲懒半刻再去唤醒皇后，可刚推开房门，却见皇后已然梳洗得当，正跨过前院走向殿门，竟是要出去的样子。

  &1dquo;太液池。”傅南霜淡淡回了句，却没有停下脚步。

  更准确的说，是太液池当中的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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