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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那些男生你认识吗?”
她摇摇头。
&1dquo;以后我每天来接你放学。”
&1dquo;没那个必要。他们也是师大附中的学生,平时被管得很严,刘雅琴给我编的故事让他们很好奇,他们只是想知道会在初二跟男人早恋生孩子的女生是什么样,不会拿我怎么样。”
&1dquo;我送你回家,和你妈妈谈谈,看能不能安排给你转学。”
她抬手挥开了他的手:&1dquo;我说了我哪儿都不去。”
&1dquo;不要倔qiang,小安,你这个样子明明已经撑不下去了。换一所学校,至少不会有人来骚扰你。”
&1dquo;真可笑。相比真正折磨我的东西,chuī几声口哨、指指点点议论一下算什么?”
&1dquo;小安,你不能把自己困在这件事qíng里面。”
&1dquo;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拼命想忘记,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忘记了大部分。”左思安盯着他,冷冷地说,&1dquo;可是,这件事qíng就像老鼠一样,你不停驱赶,以为就算打不死它们,至少也把它们赶走了。但其实它们只是缩到你找不到的角落,不声不响,你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在黑暗中注视着你,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窜出来,从你眼前跑过去。”
他内心震动,伸手握住她的手,她往回缩着,但他不肯放开:&1dquo;讲给我听。至少以后老鼠再出现的时候,你能想到,你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过了良久,左思安轻声说:&1dquo;我讲不清楚,我每次想起的细节都不一样。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怎么做噩梦了。昨天晚上,我很晚才睡着,半夜又被吓醒了,突然记起&he11ip;&he11ip;那个人叫我的名字,让我上车。他的声音太清晰了,像是刚刚生一样。这一定是幻觉,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他不可能认识我。”
高翔一惊,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醒悟她说到的&1dquo;那个人”应该是陈子瑜,一时呼吸停顿了。
&1dquo;记得起来的、记不起来的,真正生过的、没有生的,我已经分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必须接受老鼠的存在,习惯它们一直盯着我,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跑出来。”
&1dquo;不,小安,这不是你必须接受的事qíng,也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他紧紧握着她的手,&1dquo;事qíng已经生,我没法儿解释他们作恶的原因。我只能肯定地告诉你,这一切不管是怎么生的,都不是你的错,你必须放下来好好生活。”
她jīng疲力竭,委顿下来,无法维持表面的冷静,也无法回应。他看着她,充满了怜惜与矛盾,他想,陈子瑜已死,不管这件事是出于他的恶念,还是刘雅琴的安排,抑或两人共同策划,刘雅琴都不可能坦白全部真相,就算他将某只老鼠从黑暗中揪出来拎到她面前,也不可能完全消除她内心的恐惧与耻rǔ感。而永远无法还原的真相对于左思安又有什么意义?也许到头来,还是得寄希望于时间弥合她受到的伤害。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对自己隐隐愤怒。他抬手抚摸她的面颊,再次说:&1dquo;对不起。”
她误解了他的意思,涩然说:&1dquo;没什么,她毕竟是你母亲,你生我气很是正常。但是,我不后悔我做的事,我就是想让她也尝尝被亲人离弃的滋味。所以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无论有什么后果,我都不在乎了。请送我回家吧,要不我妈会担心。”
5
离农历net沉寒冷。左思安独自在家,听到门铃,按遥控让正在播放的dVd暂停下来,过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高翔。
&1dquo;我能进去吗?”
她侧身让他进来,关上了门,小声问:&1dquo;你怎么会来?”
&1dquo;我来看看你,你妈妈说&he11ip;&he11ip;”
&1dquo;她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吗?”
她一下沉下了脸:&1dquo;我妈真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她明明说过不希望你再来见我,现在大概是觉得我需要安慰,可她又做不到,所以让你过来。谢谢你,我没事。我已经接受现实了,父母要离婚就离婚吧,同学知道就知道吧,有什么大不了的&he11ip;&he11ip;”
&1dquo;小安。”他打断她,皱眉说,&1dquo;她没给我打电话,是我给她打了电话。我想看看你,她同意我过来。”
她呆住,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去,轻声说:&1dquo;那件事以后,我以为你就算不生我的气,也不会再来看我了。”
高翔无法告诉她,他这些天处于各种矛盾之中。父母之间的战火远没有平息不说,同在清岗的外公与父亲之间沟通减少,管理层无所适从,不得不要他来协调,严重影响到工作。公司诸事不顺,家里更是乱作一团。在他的坚持下,王玉姣被辞退,换的保姆必须承受陈子惠愤怒之下更为苛刻的要求,动辄得咎,时时向他诉苦,宝宝突然又得了肺炎,一度十分凶险。他奔波在医院、公司与家之间,已经jīng疲力竭,好容易孩子康复过来,他才得以喘一口气。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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