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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余妃痛失亲子,后宫谁都不敢再招惹她,连一向与她对着干的皇后都躲着她走,生怕她借着大皇子起疯来,太后与皇上又不能多加苛责。
卓幸面上并不意外,反而联想到卓琦送来的杏仁饼……
她起身拍了拍浅蓝色裙衫,眉头细微的蹙了蹙,倒是有些不耐烦了。
“臣女请余妃娘娘安。”
余妃盯着卓幸,那眼睛里透的光阴人的很,平华都不经意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挡在卓幸面前。
跟在余妃后头的茵儿也看出来了,这卓姑娘身上的裙衫用的布料乃江南供的水仙轻纱,就这么一匹,之前她去内务府想着把这布料给娘娘拿来制成薄裙,以便夏日避暑。
那时内务府的总管大臣还不是余家人,管事公公说什么也不给茵儿拿去,说回头要是皇后问起他不好交代。
结果不在皇后宫里,反而落在了卓姑娘身上,余妃眼睛都红了,这样上好的布料怎么能穿在野丫头身上!
众人一个不留意,余妃竟随手拿了柜上的花瓶要朝卓幸砸去,茵儿平日虽也趾高气昂的,但到底知晓此处是何地,可她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
茵儿闭了眼,只听哐的一声,茵儿再睁眼时看她家娘娘趴在地上,那花瓶碎成了渣,全压在了娘娘身下。
茵儿惊呼:“娘娘,娘娘!快宣御医!”
卓幸眉头紧锁,讶异了一番,她只不过躲了一躲,这余妃脚底打滑摔了自个儿,不关她的事啊。
这么一折腾,偏殿的人越来越多,平华紧张得扯了扯卓幸的袖子:“小姐……”
虽说余妃是自己摔了,可人是伤在了偏殿,万一余妃倒打一耙,皇上信了怎么办!
平华猜想的不错,余妃一睁眼便说了瞎话,非说卓幸拿花瓶砸的她,将她伤成这个样子。
玄清宫人虽伺候卓幸有一段日子了,可这宫里谁横着走,大家心里都有数,于是低头默默不语。
余妃近日受了风寒,衣服都比别人多穿两件,其实倒也不严重,只是她那哭爹喊娘的本事实在太高,一句接着一句控诉,卓幸都听懵了。
皇上在上早朝,事又生在玄清宫,杨姑姑有心偏帮卓幸,可又不能得罪余妃,想着皇后与余妃素来不合,就请了皇后来。
谁知皇后娘娘一来,还不问是非经过就将卓幸好一顿责骂:“外臣之女,不守宫仪,竟敢对皇上的妃嫔不敬!李嬷嬷,拿板子,就在这儿罚,杖三十,以示宫规!”
余妃一时停了抽泣,纳闷着皇后何时与自己站在一根线上?
那李嬷嬷是皇后的奶娘,劲儿大的很,抓着卓幸的细胳膊就往凳板上压,压的卓幸疼了,一下将人推开,那嬷嬷身子肥胖,被卓幸一推没站稳,自个儿摔在了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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