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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眨眼，唇邊勾起狡黠的笑，故意壓低聲音:「喂，雲里，我要是講鬼故事給你聽，你會不會哭？

沈雲里驚恐看他，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瘋狂搖頭:「我不聽！你別說——」

然而下一秒，少年倏地被她害怕的模樣逗笑。

爽朗的笑聲響徹她的耳畔，她望著他那雙桃花眼一點點眯起，最後漸漸收斂笑聲，他又抬起手背，敲了下她的腦袋:「放心啦，我可沒那麼缺德。」

……

像這樣的瞬間，記憶中有很多。

沈雲里並不是一見鍾情的人。

正是這些瞬間一點點的拼合，才凝結成了喜歡。

所以哪怕現在回看，這份心動確實有跡可循，但她也始終找不出一個確切的時間。

……

收回神來，沈雲里有些無奈地，輕聲給了許霜答案:「我也說不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只是等我察覺，就已經有了喜歡的存在。」

「我……我好蠢。」許霜皺眉，回想起過往沈雲里和傅遠洲的相處，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居然從來都沒有發現過你喜歡他……」

沈雲里淡淡笑笑，苦澀滿溢唇邊:「是我藏得太好了。」

許霜望著她，一再沉默。

最後眼眶通紅，低聲同她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歡他。如果我知道，我今天不會和你提這樣無理的要求……」

沈雲里望著她，並不希望她有這樣的想法。

神情凝重了幾分，語氣也鄭重起來:「是我沒有告訴你再先，你不必感到抱歉。」

許霜再度陷入沉默。

她垂低雙目，心裡突然有一種是她將本該屬於沈雲里東西搶走了的感覺。

一時之間，許霜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沈雲里了。

沈雲里只平靜地望著許霜，覺得有些話既然已經說來到這份上，不如再敞亮一些。

沉了口氣，她再次開口:「許霜，這一次，我們公平競爭吧。」

許霜抬眸，神情微怔:「公平競爭……」

與此同時，沈雲里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

她瞥了眼，發現是姜蕪的消息，說是聞衍開車把他們載到飯店了，現在就差她一個人了。

收回目光，沈雲里將手機放進挎包，輕聲同許霜作別:「我還有聚會，要先走了。」

許霜仰面看她。

沈雲里站起身，又叮嚀了一句:「這裡離你家遠，一個人回去注意安全。」

話罷，她轉身離座，往門口走去。

「公平競爭。」許霜坐在位置上望著沈雲里推門出去的身影，喃喃又喃喃，「公平競爭啊……」

最後清透的眼睛蒙上水霧，一點點朦朧，直至淚水滿溢眼眶，她再也看不清，喉嚨也湧上苦澀:「雲里，那恐怕我一輩子都贏不了你……」

作者有話說：

雲里喜歡小傅，算是日久生情，也始終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