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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意没有回答她,他身上穿的衣服比素日来见她时,要显得正式一些,他银色的头还盘了冠,仿似是从非常正经严肃的场合赶来的一样。
长意走上前一步,在她床榻边侧坐下,却没有看纪云禾,他看着窗前的炭盆,看着那白烟,似在呆一般,问:
“你想求死?”
“我这身躯……”纪云禾虚弱的坐起身来,她整个身体绵软无力,蹭了好一会儿,靠着床头坐稳了,“生死无异。”
长意确定了她的想法:“你想求死。”他呢喃的自语。
难得,纪云禾摸不准他的想法和意图,她伸出手,握住长意的手腕,长意微微一怔,却没有立即甩开纪云禾的手。他侧过身来,看着面色苍白的纪云禾。
纪云禾道:“长意,你不是想报复我吗?”她盯着他的眼睛,那蓝色的眼瞳也紧紧的盯着她。
而便在这相视的瞬间,纪云禾陡然凝聚起身体所有的力量,一只手抓住长意的手腕,另一只手陡然拔下长意头上冠上的玉簪,电光火石间,纪云禾便要将那玉簪刺进她的喉咙!……
而便在这相视的瞬间,纪云禾陡然凝聚起身体所有的力量,一只手抓住长意的手腕,另一只手陡然拔下长意头上冠上的玉簪,电光火石间,纪云禾便要将那玉簪刺进她的喉咙!
而却在这时!长意另外一只未被握住的手却是一抬,掐住纪云禾的脖子,将纪云禾身子摁倒在床上,他自己也俯身于纪云禾身体上方,而那根簪子,则插入了他的手背之中。
纪云禾这一击是必死之举,她没吝惜着力气,长意这一挡也是如此的出其不意。
那玉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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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鹭非香道:“没想到,你竟然逃走了,我也因此受到了顺德公主的惩罚。而如今,你让我这般活受罪,却让我连求死都不能。”
那手收紧,让纪云禾开始有些呼吸困难,但她还是咬牙道,“长意,你真是有了一副比我当年还狠的心肠。”
言罢,长意眼中的颜色好似变了天,如那狂风暴雨的大海,漩涡一般厚重的蓝黑色。
他的掌心用力,玉簪制造的伤口鲜血汹涌而出,他不觉得疼,纪云禾也闭上了眼睛。
直到纪云禾面泛青色,终于,那手离开了她的颈项。
空气陡然进入胸腔,纪云禾呛咳了起来。
长意却坐起身来:“纪云禾,你说得对。”他看着纪云禾,“我不杀你,就是让你求死不得。”他推门出去,屋外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来人。多余的炭盆撤掉,只留一个,房间窗户叫人守着,只开一丝缝隙,门口也派两人看守,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准离开。”
外面的声音消失,纪云禾这才缓过气来,她看着屋外的大雪,又看着畏畏缩缩走进门来的侍女。
侍女将炭盆一个一个端走,又将窗户掩上,只留一点通气的口。
她们各自忙着,目光半点也不敢在床榻上的纪云禾身上停留。
纪云禾长叹一声气,这次真的完蛋了,死不成了,意图暴露了,想法也被看透了,连翻旧账的激将法都用了,还是不管用。纪云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掌又沾上了一手黏腻的血。
她闭上眼,捶了一下床榻:“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拦了我登天的路……”
侍女们浑身颤了颤,还是不敢看她,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麻利了起来。纪云禾又叹息,也不知道在他们这些仆从的眼中,她和长意到底是个什么样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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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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