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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喻老师。”喻衡径直走进屋里,一个小跳步扑到沙上。
喻母嫌弃地把他的行李箱踢了踢:“你出差?带这么多东西。”
喻衡回答得十分坦然:“我失业了。”
喻母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声音也提亮了一点:“哦,老喻,这是啃老的来了!”
在沙上换了个姿势,喻衡突然嗅到什么味道,又起身往厨房走:“对对,你们中午吃什么?卤鸡爪?先让我啃啃这个。”
喻衡在家里窝了两天,揽下了一堆杂活,扫地、洗碗、倒垃圾,以及伺候家里那条大金毛。
五年前,那条陪了这个家十一年的德牧去世了,喻衡在电话里听着母亲给他安了个小墓碑。那年国庆回家时,就看到了这条当时还是小崽儿的金毛,现在喻衡两只手都抱不全它。
晚上出门遛狗时,在电梯里喻衡一个没注意,金毛突然开始用鼻子拱上了旁边的边牧,围着人家屁股狂嗅,眼看着下一步要做出一些不太文明的举止。
喻衡赶紧把绳子用力往回拽,制止事故的生,给边牧的主人道歉:“不好意思,它最近有点躁动。”
边牧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男孩,很高,伸手垫在喻衡背后,防止他撞到电梯里广告牌上的边框。
“当心,”男孩说,“狗也会一见钟情,很正常。”
当天下午他还寻思着没有在邻居里见过这个人,晚上对门的王婶就带着一盘油炸茄饼和这个男孩敲响了喻衡家门。
“哈喽啊哥,”他声线很低沉,跟长相不太搭,“又见面了。”
“不好意思啊小喻,这是我侄儿付珩,他有点自来熟,”王婶说,“他也是学计算机的,今年大四,毕业后也想做游戏,所以带过来让你指导指导。”
“那不巧,”喻母一点面子都不会给他留,“这人刚刚被扫地出门,可不兴让他教。”
喻衡很想反驳自己毕业那两年也是合格的赚钱机器,又反应过来自己赚的钱花在某些不想提的事情上,导致现在也没什么存款,还是乖乖闭了嘴。
“阿姨你不懂,衡哥之前那公司可厉害了,”付珩很自然地穿上了鞋套,“再说怎么也比我这张白纸强。”
于是付珩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每日上门来找喻衡。一开始的确讨论的是专业和求职的问题,喻衡庆幸自己这几年还算是兢兢业业,至少在年轻人面前不会太丢面子。有时候碰到喻母在家,他会故意把其中一些专业术语念得格外大声,然后用余光瞥她一眼。
正常情况下喻母会留下一个巨大的白眼,然后兀自去疼她真正的心肝吊兰。
“你好可爱喔哥。”付珩笑得很夸张。
喻衡有些羞耻,他这个半e半i的人在付珩这种1oo%e人面前完败,好几次都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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