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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第1页）

  &1dquo;我不了解，先生。”

  &1dquo;你说你已爱上她？”

  艾略特恍然大悟：&1dquo;喔，别说了，”他说，&1dquo;我不认为自己有机会。你该看她看着哈丁时脸上的表情。我看见那表情。先生，我告诉你，昨晚我做的最困难的事是对哈丁公平。我对哈丁无成见，他看来相当端正。我只能说每当我和哈丁说话，我就感到不自在。”

  ——他又感觉耳鸣。

  &1dquo;昨晚我有各式各样的幻想。我想像自己逮捕哈丁——是的，给他戴上手铐——而她看着我，所有讨好的行为自然而然来到脑中。但情绪纠结不那样容易打开，起码我做不到。哈丁是个扰乱注意力的事物。当你与两个看着你的人在同一房间内，你不可能杀人；而谋杀案就在视线所及的另一房间生。哈丁可能是个猎财者（我想他是），但世界上有很多这种人。哈丁在意大利遇见切斯尼一家人之前从未听说索德伯里克罗斯。所以忘掉哈丁，也忘掉我。”

  &1dquo;除了你的良心之外，”菲尔博士批评性地说，&1dquo;你也必须除去你的谦逊。谦逊是个很好的美德，但没有女人能忍受这美德。不过，我们会熬过去的。不是吗？”

  &1dquo;什么？”

  &1dquo;你现在感觉怎样？”菲尔博士问。

  艾略特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了；他想喝杯咖啡、抽根烟，彷佛智慧重生。他不了解是怎么回事，然而甚至连房间的颜色也都不一样了。

  &1dquo;哼，”菲尔博士搔着鼻翼，&1dquo;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忘记了我只知道案件的概要，你没让我知道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怎么做？你要像个傻子一样回去跟海德雷说不干了？还是我们理一理事实、看看生了什么事？我听从你的吩咐。”

  &1dquo;是的！”艾略特怒吼，&1dquo;是的，我们一起办案子。”

  &1dquo;很好。那就坐下吧，”菲尔博士严厉地说，&1dquo;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

  艾略特花了半小时解释事情始末。他以浴室药箱里的氰酸作为结束——

  &1dquo;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直到三点才离开那房子。每个人都否认与氰酸有关系，誓不知道浴室里有氢酸，说在那晚盛装晚宴时并未看到它。我也探望了埃米特先生，但他健康情况不佳。”

  他清楚记得那卧室，整齐却不见吸引力，就如同埃米特。他记得扭曲在床单里的瘦长身体、强烈的电灯光、梳妆台上整齐排列的油和领带，工作桌上则有一堆信和帐单。工作桌旁立着小手提箱，里面有注射器、小剪刀和艾略特看来像是外科手术工具的东西。壁纸上则有类似桃子的黄红色图案。

  &1dquo;埃米特说了很多，但你听不清他说的话，除了他有时喊&1squo;玛乔莉’，他们则试着安抚他。就是这样，先生。我已告诉你我知道的每件事，而我想知道你是否能理解。我想知道你能否解释这案子的玄妙之处。”

  菲尔博士缓缓、用力地点头。他说：&1dquo;我想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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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不必要的问题

  &1dquo;但在我解释之前，”菲尔博士用雪茄烟比划说，&1dquo;我想弄清楚一点，这一点要不是我没听清楚，就是有人犯了大错。它与切斯尼表演的末尾有关。切斯尼打开双扇门，宣布表演结束。对吗？”

  &1dquo;对，先生。”

  &1dquo;然后英格拉姆教授对他说，&1squo;顺便问，你那模样可怕的同伴是谁？’切斯尼回答，&1squo;哦，那是威尔伯，他帮助我计划整件事。’对吗？”

  &1dquo;是的，没错。”

  &1dquo;你在这点上除了威尔斯小姐的证言外，还有别人的证言吗？”博士追问。

  &1dquo;有的，先生，”艾略特困惑地回答，&1dquo;在我离开房子前，我向他们求证过。”

  菲尔博士脸色微变。他张着嘴，睁大眼睛瞪着同伴，雪茄烟停在半空中。飒飒的声音彷佛飘荡在地底隧道：&1dquo;噢，酒神！噢，上帝！噢，我神圣的帽子！这是不可能的。”

  &1dquo;有什么不对吗？”

  &1dquo;取出切斯尼的十道问题表，”菲尔博士兴奋地催促，&1dquo;看看它，研究它。你没看出什么不对吗？”

  艾略特的眼光从菲尔博士的脸上移到问题表：&1dquo;不，先生，我看不出来。或许我的脑袋没在正常运作——”

  &1dquo;是没有，”博士严肃地说，&1dquo;看表，先生！专心看！你没看出切斯尼问了一个完全不必要、甚至荒谬的问题？”

  &1dquo;哪一个？”

  &1dquo;问题四：&1squo;从落地窗进入者的身高是多少？’见鬼！那是他准备问他们的一系列问题之一：机灵的问题、有陷阱的问题、令人大感诧异的问题；然而，在他问那些问题前，他平静地对他们宣布这人是谁。你懂了吗？就如你引述威尔斯小姐所说，他们都知道威尔伯·埃米特的身高。他们和他住在一起，他们每天见面。所以，当他们事先听见访客是谁，他们不可能答错问题。因此，切斯尼为何在问问题前就说出答案？”

  艾略特不安地咒骂，然后他开始沉思：&1dquo;让我想想。这里面有陷阱，先生？”他想起，&1dquo;英格拉姆教授认为，可能埃米特获得&1squo;在雨衣里曲身，好让身高显得比实际少三寸’的指示？所以切斯尼先生为他们设了一个这样的陷阱。当他告诉他们他是埃米特，他期望他们落入陷阱，给&1squo;六尺’的答案。然而在雨衣里曲身的人身高只有五尺九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