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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修葛礼貌提醒他,&1dquo;不过史宾利还活得好好的。”

  摩根继续说:&1dquo;狄宾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史宾利的尸体已经丢到河里去,万无一失&he11ip;&he11ip;莫区已经将昨夜跳棋旅馆生的事告诉我了。狄宾并不知道他的阴谋没有得逞。接下来怎么样了?”摩根声音渐渐低沉下来,&1dquo;现在他有一个共犯可以任他摆布。我可以想像狄宾露出平常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各位应该还记得吧?他弯腰屈背,搓着双手。他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卸下所有的伪装。他将头梳理整齐,脱下奇装异服。他的共犯还不清楚生了什么事;但狄宾答应会给他一个交代,等他湮灭了衣服和所有证据。最后,狄宾坐在椅子上,面对他的共犯,再度微笑着,&1dquo;我刚才杀了一个人,”他用正经的语气说,&1dquo;你不能背叛我,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是帮凶。”

  摩根不自觉模仿起狄宾的声音。修葛从未听过狄宾的声音;但他相信唯有狄宾会有这样的声音——冷静、尖刺、严厉、话锋锐利恶毒。这个人仿佛在日暮低垂时分忽然转活过来。一股诡秘和惊悚的气氛让他不禁擦着双手。杜诺范仿佛看到狄宾僵直坐在皮椅上,桌上蜡烛在他面前摇曳,屋外暴风雨正咆哮。他仿佛看到满是皱纹的脸、花白银、还有那抹蔑视的斜睨&he11ip;&he11ip;他对面坐着不知名访客&he11ip;&he11ip;

  &1dquo;你们知道,他第一次见到我们时,是怎么自我介绍的?”摩根激动地说,&1dquo;你们绝对感受得到,感觉得出他讨厌我们,自以为与众不同,而他脑子里的东西简直无聊透顶。他想开始一个全的生活,却从来没有习惯过。这就是为什么他常常需要饮酒狂欢的缘故。”

  &1dquo;我不知道他过去的背景是什么。不过我猜凶手可能是他过去得罪的人。我想,当他坐在那里,钜细靡遗对这位共犯解释对方究竟帮了什么忙时,他的积怨如排山倒海而来:然后他慎重指出他的共犯会被抓。所以他不能出卖他,也许狄宾断言他们俩都跟这起命案脱不了干系。这位共犯怎么想得到,原本一场闹剧在狄宾的摆布下竟成了一桩命案。狄宾展示他的枪,随手放桌上。我想他应该说了些话——我不知道他会怎么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令我们这群友善、无恶意、不会伤人的其中一人觉得自己很蠢。也许是这样,狄宾才会嘻皮笑脸转过他的头。我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换成我,我会杀了他,不只开一枪。我想我们这群不伤及无辜的其中一人逮到机会站在狄宾后面——抄起桌上的枪,然后——”

  &1dquo;不要!”派翠西亚在黑暗中惊叫,&1dquo;不要用这种口气!你说得好像你人当时就在现场似的&he11ip;&he11ip;”

  摩根低头。似乎在捕捉妻子的目光,玛德莲娜静静蜷缩在躺椅上。摩根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用就事论事的口吻说:&1dquo;恐怖事件的下场是什么?老实说,我们这些人该做的就是再来一杯酒。等我去把灯打开,拿一碗冰块,我再来调一种的酒&he11ip;&he11ip;”

  &1dquo;你不能这么草率就转移话题。”修葛严厉地说。

  &1dquo;不,不,”对方口气认真,&1dquo;我并没有打算转移话题。我想,唯一问题在于:我们其中哪一个人被狄宾相中,当他的傀儡?”他的言外之意慢慢嵌入所有人心里。

  柏克嘀咕一声,沉思地说:&1dquo;我确信,你妨碍了公平正义。”

  &1dquo;妨碍?”

  柏克喃喃说:&1dquo;我不想好管闲事,这种事交给警察就行了。应该要颁订一个法律,让人不要没事找事。菲尔博士的看法若是跟你一致,就应该立即揭露真相。年轻小伙子,你认为其中一定有共犯,对吧?那么你认为这名共犯在什么时候到接待所与狄宾碰头的?”

  摩根以奇怪的眼光盯着他,&1dquo;我不知道。狄宾晚餐送到之后的任何时间都有可能。也许在八点半到九点之间。”

  &1dquo;哼,你错了。”

  &1dquo;你怎么知道?”

  &1dquo;因为,”柏克镇定地说,&1dquo;那段时间,我正在跟他聊天&he11ip;&he11ip;别用那种眼光看我!”

  他将烟斗旋开,朝烟管里吹气:&1dquo;现在你们会称之为可疑行为,是吧?呸!我只是例行探访,就是这样。”摩根站起来。他说,&1dquo;啊,圣洁的圣巴特里克!(棒槌学堂注:st.patricj,385-461,爱尔兰着名的传道者,死后留下遗着《忏悔录》。)你的行径实在太可疑了&he11ip;&he11ip;你告诉莫区这件事了吗?”

  &1dquo;没有。为什么我该告诉他?他们不是已经破案了&he11ip;&he11ip;”

  &1dquo;恕我直言,先生,”修葛说,&1dquo;你难道没有留下任何足迹吗?”

  柏克骂了几句脏话,他说无论他有没有留下任何足迹都不关修葛的事,何况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足迹跟命案有何牵连?

  &1dquo;我是指,”修葛坚持说,&1dquo;你是不是穿了史坦第绪的鞋子去跟他聊天?”

  柏克思索着这个问题,他指出他的确借穿了几次鞋子去打电话给合伙人谈公事。摩根忆及他和莫区已经用石膏替脚印铸模;修葛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1dquo;但是那名男仆,”他继续说,&1dquo;并没有提到昨晚有其他人来访,我怀疑你是否从阳台的门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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