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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眼鹰两百岁而青net依旧的脸上泛起轻蔑的冷笑：&1dquo;你问我就说？我是什么？湛卢的搜索引擎吗？”

  林静恒没理会：&1dquo;你听说过&1squo;女娲计划’吗？”

  独眼鹰的笑容陡然一僵：&1dquo;什么？”

  &1dquo;在北京β星上，我曾经三次让湛卢扫描过他的基因，三次都不匹配。”林静恒注视着独眼鹰的表qíng，&1dquo;他的大脑里有个保护装置，在第一次非法植入芯片时意外受损，被湛卢现，我才得到了他脑部组织的基因型。”

  猝不及防地，林静恒把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事摆到台面上，独眼鹰一时措手不及。

  &1dquo;你辛辛苦苦的隐瞒了这么多年，突然现我知道了这个秘密，却只是消极躲避，甚至从来没有来质问过我，我是怎么确认他身世的。你这态度不合常理啊6兄，要我看，更像是一个秘密下都还藏着另一个秘密，你怕多说多错，对不对？”

  独眼鹰嘴角僵死在那，眼角没收敛的笑纹像是撕裂了他的面孔，露出皮囊下、经历过百年战乱的暗色肌理。

  &1dquo;你这人不太适合保守秘密。既然你不喜欢联盟那套虚头巴脑的东西，那我就直说了。”林静恒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问，&1dquo;他大脑里的保护装置在保护什么？来自哪里？为什么脑部基因和身体不匹配？他——还有你，跟那个女娲计划有没有关系？”

  他步步紧bī、图穷匕见，独眼鹰眼皮开始狂跳，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后腰的激光枪上。

  林静恒没有丝毫躲闪退让的意思——这里是机甲站，广袤无垠的机甲jīng神网是他的领土，没有人可以在机甲群里谋杀林上将。

  两个人僵持半晌，广场那边传来了一阵欢呼，演习彻底结束了，&1dquo;老子世界第一”战队可能是起名太土，运气不怎么样，苦苦挣扎，依然没有逃脱垫底的命运，围观群众们齐声起哄：&1dquo;解散！解散！”

  给这场上不得台面的内斗平添了一点活泼的喜剧效果。

  独眼鹰这个人，千真万确，不适合保守秘密，他一个字没说，一系列的反应却已经泄露了一切。

  林静恒看着他，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缓缓点点头：&1dquo;好，我有数了。”

  &1dquo;你要是还有一点记得6信对你的好，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独眼鹰喉咙滚动片刻，从里面挤出一句话，&1dquo;你就不要再碰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而且碍不着你的事。”

  林静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机甲站外走去。

  &1dquo;站住！”独眼鹰高声叫住他，&1dquo;还有，你要是不想让6信的鬼魂半夜敲你的门，就少把你们这些权贵的龌龊手段用在我儿子身上，让人恶心。”

  林静恒脚步一顿，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1dquo;你说什么？”

  &1dquo;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独眼鹰咬着牙，对他怒目而视，&1dquo;尊贵的林上将，别老把别人都当成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我知道你们这些满口自由文明的沃托人渣都是什么货色，少把你们那些拈花惹糙、下三滥的手段往我儿子身上使，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说得非常明白，仅次于古谚里那句著名的&1dquo;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儿子”。

  林静恒说：&1dquo;你有病吧？”

  他说完，走出了几步，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把独眼鹰这番高论回放了一遍，林静恒忍不住觉得方才的回击力度不够，于是隔着十几米，他又回头重击了一遍：&1dquo;你自己去找点药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