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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还是端盘子现实一点。

  木代黑口黑脸在托盘上放满酒水，颤巍巍端起时，张叔看不下去：&1dquo;懒成这样，你跑两趟上单能怎么样？”

  能怎样？累呗。

  托盘上有开了盖的百利甜、调好的鸡尾酒，高脚低脚杯都有，有的杯口插片柠檬，有的杯口斜个精致的小盖伞，不同颜色的酒液，随着步幅轻微晃动，偶尔能听到酒杯磕碰的轻响。

  木代目光不离托盘，大气都不敢多喘，嘴里机械地重复：&1dquo;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有人从身边经过，笑着说了句：&1dquo;木代长胖了。”

  木代先没反应过来，继续往前走了一两步之后，忽然停下。

  咦？

  这是&he11ip;&he11ip;罗韧？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她提起过？

  还有，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长！胖！了！

  罗韧也只是刚到，郑伯带着聘婷进屋之后，夸说，这屋子院子打扫的可真干净。

  曹严华如果听到，应该会特别欣慰吧。

  安顿好聘婷，想着酒吧这边应该还没歇，于是过来打声招呼。

  果然，流光溢彩，五色6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一万三看见他，似乎有些不自在，略点了头算是致意，调酒师是酒吧的顶梁柱，罗韧也不打扰他，环视一圈之后，在曹严华的对面坐下。

  &1dquo;木代都那么忙，你反倒闲着了？”

  曹严华端平了手臂给他看，一字一血泪：&1dquo;你看我这手抖的，帕金森综合症一样，端什么摔什么。”

  然后才顾得上打招呼：&1dquo;我聘婷妹妹怎么样了，手术还顺利吗？那个东西&he11ip;&he11ip;”

  说到这，声音蓦地压低，递了个你知我知的眼色过来。

  罗韧知道他的意思：&1dquo;带来了。”

  曹严华倒吸一口凉气：&1dquo;关得住吗？”

  难说，像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又叫人猝不及防。

  &1dquo;曹严华，我想问你，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he11ip;&he11ip;特别的？”

  曹严华摇头：&1dquo;没有，就是累，练功累。我木代妹妹&he11ip;&he11ip;”

  原本想抱怨两句，忽然看到她就在隔了一桌的地方给客人点单，声音蓦地高了八度：&1dquo;但是怎么说呢，严师才能出高徒啊&he11ip;&he11ip;”

  余音袅袅，绕桌上梁，换来木代没好气的一个白眼。

  罗韧眉头皱起，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多问了一句：&1dquo;有没有曾经&he11ip;&he11ip;看到过什么幻象？”

  &1dquo;没有，哪有啊&he11ip;&he11ip;我擦！”

  曹严华忽然反应过来，噌一下身子前探：&1dquo;你刚才是说&he11ip;&he11ip;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