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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心里像是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刺在他的心上扎着，他抓着她的手愈用力。

  姜清染忽然动了一下，慢慢地睁开眼睛。

  赵昇连忙开口道：“妈，清染醒了。”

  赵曼兰总算是冷静下来，没有再继续闹着要去找姜国妄。

  姜清染一睁眼，就看到眼睛湿了的6煜城，还有哭得梨花带雨的赵女士，面容沉重的赵昇，还有站在一旁的李婶，就明白了什么。

  最后，她目光定定地落在6煜城的身上。

  一看到他，她的眼眶也红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一下就沾湿了枕头，她抓着他的手，认真道歉：“对不起。”

  这些年，她一直欠他一句对不起。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6煜城的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姜清染怔了一下。

  她想坐起来，替他擦擦眼泪，6煜城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一向都沉稳而又自信的人，第一次带着哭腔央求道：“以后不要再放开我的手了好不好？”

  姜清染仰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咧嘴应道：“好，再也不放开了。”

  李婶见着这一幕，也不免感动得落了泪。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然后走到清染的面前，跟她道歉：“清染，李婶也不是故意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的，婶就是心疼你，不希望你把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

  “李婶，谢谢你。”姜清染感激地说。

  从小到大，她拥有的东西不多，所以那些对她好的人，都被她深深地印在心里。

  李婶抹了抹眼泪，“你别怪婶就行。”

  ***

  姜清染在医院住了几天，6煜城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至于姜国妄，因为没人管他，还是被关了两天。活了一辈子，连个管他的人都没有，也是把自己过得一塌糊涂。

  赵曼兰心里吊着一口气，他从派出所放出来那天，特意去堵他，赵昇担心她，也跟了她一起去。

  姜国妄看到她，不屑地哼了两声。

  赵曼兰一上去，就用力狠狠地朝他甩了两巴掌，一向和善的女人，少见地露出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