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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再厚的脸皮,让人在自己女儿面前揭了老底,也无法保持淡然,何况她方才就已经被点燃了火气!
她从下人手中夺过棒打穗儿的板子,就朝浣纱招呼了过去!
但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粗使婆子皮糙肉厚,平日里做的活计又多,早练出了一把子力气,她如何能与下人们相比。
看着婆子们拿着轻巧,拿到自己手中却沉甸甸的,再朝浣纱挥过去,便有些站立不稳。
饶是浣纱久病体弱,早有防备之下,也十分轻松的就躲开了。
女人打架,扇巴掌扯头是最常见的,浣纱被二夫人坑了这些年,对她恨极,此时也不客气,左手挡住回过来的木板,右手一把揪住二夫人的头!
“你如此恶毒!瞒着二老爷在我的吃食里下药,让我好不了,亏我一直对你感恩戴德!以为好心照看我多年!你好不要脸!”
浣纱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只身一人无牵无挂。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根本就不怕得罪二夫人。
二夫人被她揪住头,脑袋动弹不得,便扔了手里的板子去掰浣纱的手,但她姿势被压制,根本挣脱不开,浣纱也是狠了心,手上被二夫人挠了好几道,就是不松手。
魏宝珠回过神来,立即扑上前去拽浣纱,一声接一声的“娘”喊的无比惊痛。
浣纱到底病了许久,没什么力气,一见有人来帮手了,错了错牙右手猛地一用力!
二夫人只觉得头顶刺啦一声,是头被拽掉声响!
她懵了一瞬,再抬起头来,衣衫也乱了髻也散了,头上的玉簪钗摔出老远,最重要的是,头顶正中的位置明显秃了一块,竟然被浣纱生生拽掉了一大块头!
二夫人本也长的琼姿花貌,可眼下头顶缺了一块,怎么看怎么难受!
满院子的人都被惊住,一瞬的寂静,紧接着,周围便先后传来几声难忍的窃笑,就连魏老夫人的神色也变得诡异古怪了几分。
魏宝珠愣愣的看着二夫人,被这笑声弄得羞臊不已,她狠狠的盯了盯笑出声的几个下人,看见她们的脸色变化,才收起狠戾的目光,垂眸轻咬下唇来掩饰这种尴尬。
二夫人顾不上自己一身狼狈,惊愕的,不敢置信的抖着手去摸自己秃了一块的头顶,“我的头怎么了?我的头!”
浣纱看着自己的杰作先是一愣,随即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了起来。
众人听她这么一笑,也忍不住了。
李清懿站在人堆里看着二夫人的狼狈,深藏了笑意。
前世,李清懿来到魏家之后一直备受欺辱,一次被魏宝珠推进池塘戏耍后,无意中跑到了浣纱养病的院子。
那时浣纱已经快要死了,见李清懿可怜,便将自己的饭菜让给她吃。
浣纱的伙食一直是不错的,她一个婢女,每顿饭都有两菜一汤送过来,这也是浣纱一直对二夫人感恩戴德的原因。
可李清懿哭着吃了一顿饱饭,却突然开始浑身软冒汗使不出力气。
浣纱这才知道,原来二夫人给她的饭菜一直都有问题!
可那时知道已经晚了,浣纱第二天人就没了。
李清懿这次暗中救下浣纱,便算是还了她前世一顿饭的情了。
二夫人半晌才从震惊中混过神来,“贱人!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