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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阿崇答他,“你太吵了。”
后来他们一直沉默着。
宁宇感觉阿崇自从踏上这次旅途后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心里倒是七上八下地想东想西,到后来为了给自己缓解紧张只能默背圆周率,背着背着现车停了,听到阿崇说:“陪我去理个。”
他们下车,面前是很旧的街区,街对面是农贸市场。乱糟糟的城市风貌吧,宁宇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天气很闷热,空气里似乎有很多湿热的水汽,有一刹那宁宇联想到了曼谷。
阿崇走在前面,他们进了一个非常旧的店面。宁宇环顾一圈这个店,只觉得入眼的一切都非常不堪入目——脏兮兮的地上全是碎头,墙上挂着些非主流型图。店外边有个皮肤很黑的半大男孩拿着碗吃饭,一头黄毛,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刷视频,外放出来,很刺耳。
土气冲天,也只能这么形容了吧。
店有个小灯箱,非常非常旧,上面写着——“老广理”。
阿崇走进去,提高音量说:“有人吗?理个。”
宁宇完全搞不懂这是要做什么。直到那男孩把碗放下,走进来,跟阿崇交流。
对方看他们几眼,仔细打量了他们的穿着相貌,大概也有些意外。
阿崇坐下了,那男孩做好准备工作,问怎么剪。阿崇目光放在角落的电视上,答得很敷衍:“理个平头就可以。”
那男孩儿手生,是个学徒?无所谓。阿崇感觉他给自己理的时候有点紧张,所以打算跟他聊天。
阿崇用闲聊的语气问:“你是老板?”
“不是啊,我就是看店的,老板是红河人。”
"红河人?”阿崇轻声重复,“那店为什么叫老广理?”
“认不得。“那男孩儿说,“好像最开始……之前那个老板是广西人。”
啊,广西人吗,还以为老广说的是广东。阿崇心想破案了,我终于知道了,广西人,原来当年那个整天骂骂咧咧的男人一家是广西的。可是知道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说话间店里又走进一个大爷,抽着烟。男孩儿说需要等几分钟,大爷用本地方言说好,可以等,反正自己也没事情做。
阿崇问:“这个店开了很多年了吧?”
男孩儿答:“嗯,好多年了,店面都换了几次,不过运气好,一直没走出这条街。”
阿崇似乎有些感慨:“居然还开着……”
“是啊,也快做不下去了,老板前几年打算把店转了。”那男孩儿也健谈,“毕竟小店比不得那些高级理店,只能赚点手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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