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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宁本来有些担心，但想到在暗处的曲洄，就放下心来。

  曲洄心高气傲，但不会为难人，而且都下天道誓言了，若是不保护好季寒渊，曲洄日后就别想再在修灵一道上取得进步了，所以来历练也挺好。

  近来也不知是否是妖丹用多了，他总觉得体内都有股难以控制的戾气，想要用什么方法泄一下，但又怕季寒渊担心，一直压制着，现在来白鹤涧历练，他总算是可以放心泄了。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感觉到了他体内即便没人刺激，也随着灵力增强几乎压抑不住的戾气，季寒渊才决定带他出来历练的。

  季寒渊给车夫付了路费，就和曲宁一起进了白鹤涧。

  曲洄吃了易容丹改变了容貌，还将自己原本清正冷冽的气质改成了阴鸷邪气，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看着两人手牵手并肩前行的模样，他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季寒渊对曲宁的真实想法，但很快就将心思收回。

  不管季寒渊想做什么，都不是他这个做下属的该过问的。

  季寒渊和曲宁进了白鹤涧没多久，就遇到了好几头一星一级的妖兽，如今他们一个天焱功二重，一个是二级灵士，虽说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杀了两三头就上手了，之后打一星一级的妖兽几乎就是一招毙命。

  随身空间的空间比寻常储物袋要大不少，可以装很多妖兽尸体，两人就没浪费，直接收进了空间里。

  之后，两人就开始挑战一星二级的妖兽。

  季寒渊前世虽然有些经验，但到底久远，多年以青丝的状态附在曲宁头上，只能动脑不能动手，开始遇上二星妖兽，还是有点手忙脚乱，反倒是曲宁，杀戮像是他的本能一般，很快习惯。

  曲宁每一次杀死妖兽，都会看季寒渊一眼，想要他的夸奖，也担心他会觉得自己太过狠辣。

  好在，季寒渊的眼中只有欣赏和崇拜，笑眯眯道：“阿宁真厉害！”

  曲宁高兴了，之后杀起妖兽来，更加利落果决。

  季寒渊慢慢也找回了前世修炼天焱功后的感觉，杀了不少妖兽。

  两人在白鹤涧外围过了半个月，曲宁身体里的戾气才渐渐平息，整个人都平和下来，修炼起来进步也更快。

  “阿宁，我们该回去了。”和曲宁联手杀死了一头一星三级的蛇形妖兽，季寒渊将妖兽尸体收回空间里，微笑着对曲宁道。

  曲宁觉得历练果然是泄的最好途径，这杀了一通妖兽，他整个人都舒坦了。

  半个月下来，季寒渊跟他一起受苦，他都心疼坏了，这会儿季寒渊提起要回去，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季寒渊笑了笑，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这一回，他们的运气不太好，在临近白鹤涧出口的时候，恰巧遇上了同样前来历练的曲骏和曲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