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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贺兰族起义（第2页）

刘奎一一作答。燕破岳二人这才知道，因为不堪常年累月的欺压，贺兰族已于三月间动了兵变。事情起因是几名贺兰奴，错手杀了晋州州牧，被当地官差五马分尸。未料此事引起了晋州贺兰人的不满，当晚就攻入了府衙，杀了所有官员，此为“晋州之变。”

原本金陵对此事并不太在意，只责令晋州方面早日将贼捉拿归案。未料那贼竟相当彪悍，不仅躲过了追捕，甚至出一纸檄文，号召天下贺兰奴、甚至被权贵欺压的平民百姓，推翻欧阳氏的残暴统治。

“那贼还真是厉害。”刘奎道，“就这么打了几个月，队伍竟越打越大，已占据了三个州。直到几个月前，二殿下和怀王殿下调了我威北军过来，才将贼人的势头止住。现下两边都打得火热。”

燕破岳和凌寒听到怀王二字，对望一眼。过了一会儿，凌寒静静道：“贺兰世代为奴，如今终揭竿而起，须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燕破岳眸光一闪，看她一眼，转而问刘奎：“贼是何人？贺兰族中也有如此出色的……”他声音戛然而止，已然想到了一个人。凌寒也是心神一凛。

“赵健。”刘奎果然答道，“贺兰城领之子。其实两个月前，怀王率军与赵健在贺兰城会战，原本我军兵力数倍于叛军，胜券在握，有望一举歼灭赵健主力。可那赵健实在诡计多端，竟偷偷遣人爬到山上，推落巨石，令我军死伤惨重。这才失了贺兰城，怀王殿下也受了重伤。”

“啊？”凌寒低呼一声，燕破岳眉头紧蹙。

凌寒并不清楚，当日燕破岳与赵健模拟对攻贺兰城，这一招正是燕破岳想出来制服赵健的。可谁能料到，赵健竟拿如此阴毒的招数，对付欧阳潇？

“怀王……他现在可好？”燕破岳心下愧疚。

刘奎点头：“听说昏了数日，已经大好了。”

“怀王人在何处？”燕破岳问。

“末将不知。”

燕破岳看向凌寒，柔声道：“咱们去寻他，定要护他周全。”

“好。”凌寒握紧他的手。

刘奎听得奇怪，但他没有追问，因为他有更紧急的事情。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请您救这一城将士和百姓！”

燕破岳和凌寒听得奇怪，刘奎已三言两语说明缘由。

原来探子日前回报，有一支两万人的贺兰军正朝湖苏城来。而怀王和二殿下大军在前方与赵健正面决战，无暇分兵援助，只命他们死守此城半个月。湖苏城守军只有五千，且都是威北军，水土不服又不熟地形，要守住湖苏城本就吃亏。

“可是三日前，城守跑了。”刘奎愤怒的道，“什么城守，一个老财主，听到贺兰人已在二百里外，他便带着所有家财跑了。如今城内将士人心惶惶，听说贺兰人相当凶悍，只杀军官，不杀普通士兵，大伙儿更加不想打了。将军，末将、末将……”

凌寒还有些担忧，燕破岳却微微一笑，将刘奎扶起：“别再叫我将军，如今你的军职已比我高。我自会助你守城，五千人足矣，放宽心。”

五日后。

血腥扑鼻，杀声震天。

凌寒坐在城楼指挥室里，闲得无聊。

事实证明，有个太会打仗的男友，令人既骄傲又无奈。骄傲的是，数万大军兵临城下，于他却不过是一场有条不紊小试牛刀的屠杀；无奈的是，这个时候，他属于这座城，属于士兵，属于所有男人，却不属于你。

大概是荒废太久，当日一听刘奎说清城内情形，燕破岳便跟刘奎躲进城楼里，几天几夜都没出来。

凌寒倒也落得清闲，两个人腻了这么久，过了几天闲散日子，倒也轻松。只是昨日，大战前夕，他却破天荒早早回来，很耐心、很强悍、也很有情趣的来了几回，美其名曰“鼓舞士气”。今日一早，更是将她拎到城楼上。

“跟着我。”他漫不经心的说。

凌寒想到这里，心里甜丝丝的。她明明也是高手，他还把她当成柔弱女子强势保护。

夕阳斜沉，城楼下的厮杀声也稀薄了许多。凌寒居然还睡了个下午觉，谁料一睁眼，看到的不是燕破岳，却是刘奎焦虑的脸。

“穆校尉！”刘奎还记得这么叫她，“叛军头领突围出去了！燕将军千叮万嘱一定要生擒他！末将决定带兵出城追击，能否请校尉代我守住城门？”

凌寒立刻坐起来：“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