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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簡單。」路嘉音回答也很平常，似滿不在乎說：「你不喜歡吃番茄炒蛋嗎？那倒了吧。」

「可是倒了我吃什麼？」

「回去點外賣。」

「……」程清寧曬乾了沉默。

總覺得這番茄炒蛋燙嘴，吃下去有罪。

她周旋道：「我們兩個人就吃一個菜是不是太少了？冰箱還有什麼菜，我給你做好不好？」

「你在心虛？」路嘉音一語中的。

「因為什麼？噢，我想起來了。上次林羽給你做的番茄炒蛋你沒吃，是我疏忽了，不應該做這道菜。」

「沒有。」程清寧心裡有些無奈，與其說是自己的心虛，還不如說不想對方胡思亂想，況且昨晚那人才出來刷過存在感。

她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塊雞蛋。

入口齁咸，並且很甜。

醬油的咸鮮，番茄醬的酸甜，混在一起是相當複雜的味道。

「好吃嗎？」路嘉音問。

「……」程清寧先是愣了下，不想打擊對方學做飯的積極性，隨後哽著嗓子說：「好吃……很下飯。」

至少這鹹度確實很「下飯」。

「是嗎？」路嘉音隨即輕鬆地笑了出來，「我還擔心不好吃。」

程清寧見她這模樣，是真輕鬆才露出的笑容，並且八成沒有試菜，才會相信自己的鬼話。

眼見對方拿起筷子準備要夾，程清寧大腦轉得飛快，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端起碗，把米飯全數扣在那盤番茄炒蛋上。

「……」兩人四目相對，兩臉懵逼。

程清寧眼珠轉了轉，反應過來後在路嘉音驚愕的目光下，直接端起盤子，連菜帶飯囫圇扒進嘴裡。

她該慶幸這盤子只是看著很大，要是份量也大，她今天高低得交代在這。

「呃……」風捲殘雲似的吃完，程清寧抽了張紙巾擦嘴，「嗝。」

嘴裡咸到發苦，「有水嗎？」

路嘉音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好像慢一秒就要被當場齁死。

「有這麼好吃嗎？」路嘉音顯然是沒想到用餐斯文如程清寧，會做出此等狼吞虎咽的動作。

要不是知道這盤番茄炒蛋是什麼味道，她都要信了。

「你……」程清寧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說：「下次少放鹽……」

路嘉音盯著她看了看，目光多了幾分審視意味，用陳述句說：「其實不好吃吧。」

「……」程清寧默了默，歡迎加入七惡裙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追錦江連載文肉文又灌了一大口礦泉水，如實道：「好吧，味道確實是不那麼理想。不過作為手來說，已經……不錯了。」

最後還是昧著良心補了一句安慰的話。

對方目光落在空盤，上面還殘留了些黑紅的醬汁，零散的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