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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愿意。”

  他瞄了黑尔一眼，看见他紧绷着脸，于是再望向罗莎。

  &1dquo;不过黑尔说得没错，我们谈的只是空洞的司法正义。”他拿起那个袖珍录音机，&1dquo;待他服刑期满———无论他的刑期多长———如果他仍想找你报仇，就一定会动手。而且警方也爱莫能助，没办法保护你。所以呢？你确定要我将他移送法办？”

  &1dquo;我确定。”

  乔夫再望向黑尔，无奈地耸耸肩，&1dquo;抱歉了，老兄。我已经尽力了，不过你这次好像泡上了一头母老虎。”

  黑尔畅笑出声，&1dquo;别再说下去，乔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过乔夫还是说了出来，&1dquo;你这个臭小子，真有狗屎运。”

  奥莉芙坐在桌前，埋头捏造一个的雕像。双面夏娃和她的孩子已经被揉扁了，只剩下铅往上竖着，像是伸出手指指天控诉。牧师望着的塑像沉思。一个臃肿的身材，略具人形，面朝上躺着，像是要从基座挣扎出来。真怪，他想，奥莉芙是怎么无师自通，捏塑出这些偶人的。&1dquo;你这次做的是什么？”

  &1dquo;&1squo;男人’。”

  他早该料到她会这么说的，他想。他看到奥莉芙搓出一条像腊肠卷般的黏土，直立着竖在小偶人的头上。&1dquo;是亚当？”他猜着。他觉得她是在跟他玩游戏。他进她的牢房时，她似乎突然忙了起来，好像她一直静静不动几个小时，在等他到来。

  &1dquo;该隐1。”她挑出另一枝铅，架在那一长条型的竖立黏土上，与那个横躺的人平行。她把压在黏土上，让它固定住。&1dquo;也可能是浮士德。有关系吗？”

  &1dquo;当然有，”他正色说，&1dquo;并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双面人。”

  奥莉芙自顾自地笑了笑，从一团线球中剪下一段线，用线的一头做了个套环，再把另一头绑在铅尖，使那条线悬垂在那偶人的头上。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套环套在一根火柴上。&1dquo;怎么样？”她问。

  牧师蹙眉，&1dquo;我不知道。是绞刑架？”

  她让那根火柴左右摆荡，&1dquo;也可能是达摩克利斯头上的剑2。一旦被魔鬼掌握了灵魂，下场就和他差不多。”

  他靠在桌边，递了根烟给她，&1dquo;你做的并不是一般的男人，对不对？”他说着，点燃打火机，&1dquo;是某位特定人士，对吧？”

  &1dquo;也许。”

  &1dquo;谁？”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他将那封只有一页的信摆在桌上阅读。那是用文字处理机打印在标准信纸上的，只有短短几句。

  亲爱的马丁小姐：

  《女雕刻家》十八（6）

  谨此向你通知，出于无法预见的原因，彼得·克鲁先生必须暂时停业。在他停业期间，他的事务所合伙人将代理他的职务。请勿挂念，我们仍将继续提供协助。

  牧师望向她，&1dquo;我看不懂。”

  奥莉芙深吸一口烟，然后朝那根火柴吐出一团烟雾。火柴剧烈地旋转，然后从套环中掉出来，撞击在那小偶人的头上。&1dquo;我的法律顾问被捕了。”

  牧师吃了一惊，望向那小偶人。他没浪费时间追问她是否确定。他和她一样清楚狱中的小道消息有多灵通。&1dquo;为什么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