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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1页）

  &1dquo;那我们的法律就形同虚设。”

  &1dquo;好吧，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做的？”

  &1dquo;一个她关心的人。”她喝完咖啡，关掉录音机。&1dquo;其他的都说不通。”她把录音机收回公事包，站了起来。&1dquo;承蒙你的好意，占用你那么多时间。谢谢你，也谢谢你的午餐。”她伸出一只手。

  他郑重其事地和她握手，&1dquo;我的荣幸，蕾伊小姐。”她温暖柔软的手被他握在手中，过了许久都没放开，因此她紧张地把手抽回。他猜她或许是怕他，这样也好，反正她只会带来麻烦。

  她走到门口，&1dquo;再会了，霍克斯里警官。我希望你的生意蒸蒸日上。”

  他苦笑了，&1dquo;会的。目前只是过渡期，一定会改善的。”

  &1dquo;那就好。”她停顿了一下，&1dquo;还有最后一件事。我知道罗伯·马丁曾告诉你，他认为更可能的情况是吉宛在打琥珀，奥莉芙为了呵护妹妹而杀了吉宛。你为什么排除这种可能性？”

  &1dquo;这种揣测根本站不住脚。法医说两人的喉咙是同一个人割断的。伤口的尺寸、深度、角度，都完全一致。吉宛不只是拼命想保住她自己的性命，你知道，她也在保护琥珀。奥莉芙太冷酷无情了。你如果把这点弃之不顾，就太愚昧了。”他又笑了笑，不过连眼角都看不出笑意。&1dquo;如果你肯接受我的忠告，你就会放弃写这本书的念头了。”

  罗莎耸耸肩。&1dquo;我告诉你吧，警官———”她指了指餐厅，&1dquo;你照顾好你自己的生意，我们各自管好自己的事。”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在巷道中，然后拿起电话拨号。

  《女雕刻家》七（3）

  &1dquo;乔夫，”他对着话筒急切地说，&1dquo;快点过来，行不行？我们得谈谈。”他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话时，脸色一沉，&1dquo;没你的事才怪。这件事可不只会牵连到我。”

  罗莎开车上路时看了一下手表。四点三十分。如果她开快一点，或许可以赶在彼得·克鲁下班前找到他。她在南安普敦市中心找到一个停车位，在他正要离去时进入他的办公室。

  &1dquo;克鲁先生！”她叫着朝他跑过去。

  他转过身，仍是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过一看到是她，连笑容也懒得装了。&1dquo;我没工夫和你蘑菇，蕾伊小姐。我还另外有约。”

  &1dquo;我跟你一起走，”她仍不死心，&1dquo;不会耽误你，我保证。”

  他勉强同意，于是再次往外走，假随着他的脚步而起伏。&1dquo;我的车停得不远。”

  罗莎没浪费时间说客套话。&1dquo;据我所知，马丁先生把他的遗产都留给琥珀的私生子———”她单刀直入地追问，&1dquo;我听说他被一对勃朗夫妇领养了，他们后来移民到了澳洲。请问你，找他的事可有进展？”

  克鲁先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1dquo;你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蕾伊小姐？”他口气不大友善地说，&1dquo;事务所里的人向你透露的吗？”

  &1dquo;不是，”她向他保证，&1dquo;我是向别人打听来的。”

  他眯起眼，&1dquo;我很难相信。能否请问是谁？”

  罗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1dquo;是一个在那孩子出生时，就认识琥珀的人。”

  &1dquo;他们怎么得知那对夫妇的姓氏？”

  &1dquo;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1dquo;不可能是罗伯透露的，”他自言自语，&1dquo;对领养儿童身份的追查，有很多法令限制，他很清楚这一点，不过就算没有法令的规范，他也宁可保守这个秘密。如果真能找到那孩子，他也不想让那孩子知道继承的是谁的遗产。他怕那孩子会一辈子背负着那桩凶杀案的烙痕。”他满脸不悦地摇摇头。&1dquo;我必须坚持，蕾伊小姐，你绝对不能透露这件事。如果你把这事曝光，就太没职业道德了。那也会危及那孩子的未来。”

  &1dquo;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罗莎亲切地说，&1dquo;我搜集资料时一向极为谨慎，而且目的也不是要使别人曝光。”

  他转过一个弯道。&1dquo;好吧，我警告你，小姑娘。如果我认为你在书中有任何偏颇之处，会马上与你对簿公堂。”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他赶忙像按帽子似的按住假。

  罗莎原本在他身后一两步处，闻言快步走到他身旁。&1dquo;很公平。”她说着，忍住不笑出来。&1dquo;所以，我已答应保密，那你能否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找到他了没有？或是已经有眉目了？”

  他仍继续前行。&1dquo;恕我直言，蕾伊小姐，我看不出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帮助。我们不是刚说好，你不得在书中披露此事吗？”

  她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1dquo;奥莉芙早已知道他的事了，也知道她父亲将遗产留给他，还知道你在找他。”她看他满脸怒气，于是举起手，示意他稍安毋躁。&1dquo;你想错了，不是我向她透露的，克鲁先生。她精明得很，而且就算她猜不出来，狱中也有足够的小道消息让她知道这事。她说她父亲一向很顾家，总是会把钱留给家人用，所以她轻易地就猜出，他会设法找寻琥珀私生子的下落。反正，你寻人的事有没有眉目，她似乎相当在意。我希望若有下落时你能通知我一声，好让她也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