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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多月了，七十九个日与夜，6霁行没有哪一刻，再像现在这般清晰地看过方燃知泫然欲泣的表情，令他着迷，偏执。

  控制不住自我情绪，要疯。

  从两个多月前，方燃知突然开始冷落他，不理他，6霁行只当是小孩儿有了一些只能他自己知道的秘密，留给他空间，问一次得不到真实答案，便适当地不再过问。

  方燃知和卓轻邈交谈甚欢走得过近，6霁行也只当他是多了个关系好些的朋友。只只在外面总是内向，多和人交流本身就是好事，他可以抑制那该死的占有与酸气，与情敌和平共处，竭力不想着封杀他。

  最重要的是，方燃知曾经替6启求情，让他回国。6霁行讨厌方燃知的初恋，恨自己只能是替身。

  如果6启回来了，方燃知会不会立马把真心再交付出去，让6霁行变回孤家寡人。

  只是想到这点，想要横生的无限戾气便再也遏制不得，6霁行想，直接让6启在巴拿马待到八十岁算了。

  可在被长时间的冷落中，6霁行终是狠不下心。6启打电话说巴拿马有个奇怪的人——具体是谁他没说——总是跟着他，想对他图谋不轨。

  6霁行想让方燃知开心，想让方燃知理他，而且也不会真让侄子受到外界的威胁，所以他去巴拿马处理，作为监护人给6启办退学、回国手续。

  他想着6启回来了，只只是不是可以高兴些。

  可他等来了什么？

  等来了方燃知更加漠然的疏离、责备，还有——分手。

  6霁行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骤然崩断，被怒火烧毁，他把方燃知狠戾地甩向沙，压制他，欺凌他。看看这个平常乖巧的小孩儿今天都做了什么啊，他在6启回来的第一天，就要跟他分手。

  确实够开心、够高兴的。

  “知道你初恋回来了，所以我这个替身，你连要都不想要了是吗？”6霁行的左手轻而易举地掌禁一截绷紧忏陡的后腰，左手自方燃知颈后探出，捂住他的嘴巴，血管凸起蔓延向小臂，那股爆的力量感让方燃知害怕。

  他摇头，眼球表面的水雾立马凝聚成滴摇摇欲坠。

  现在的6霁行，方燃知从来没见过，他觉得陌生，又奇怪地想离他更近。

  6霁行在生气，这很明显。

  方燃知不想让他生气。

  但同时，6霁行好像也在难过悲伤，从他极力压抑却总是颤抖的呼吸中，便能够分辨出来。

  方燃知觉得胸口抽搐，心脏猝然拧紧了。他知道难过是什么感受，会呼吸不畅，会疼，他不想让先生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