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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他自己聪明。”6巡简单回答。
“他确实很聪明。”程进东肯定点头，6巡转过头看他，程进东看着6巡解释，“你别看他之前考个倒数第一，倒数第二的，他之前……也就是初中的时候他成绩可好了。初一初二那会儿基本只要一考试，第一就是他的，后来是因为……”
程进东说到这儿顿了一会儿才又小声说：“后来他去拳馆帮忙了，他晚上去做事，然后白天就没什么精神，这样成绩才下来了。”
6巡停下了脚步，看着程进东。
“啊？”程进东跟着停下来了，又不忿的补充，“就因为他聪明，每次一到成绩单，我挨了家里多少打都是因为他！”
尽管程进东说的含糊不清，但6巡在他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懂了。
懂了陈也为什么脾气。
懂了陈也到底想说什么。
6巡转回了头，转过拐角下了楼梯，眼里情绪复杂。
他很后悔自己对陈也说的那些话。
“你不止前五百的水平。”
“你的目标只在这里吗。”
“你很聪明。”
他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对陈也来说，都是一种压力。
6巡脸色很不好。
程进东还以为他还在想吵架的事儿，安抚说，“没事儿就拌两句嘴，陈也明天就好了，他脾气是大，但也忘的快。说不定现在就忘了，别看他长的一副冷酷无情的吊样，但他这人脑子小，这些基本放不下。”
陈也刚从浴室里擦着头出来，就连打了三个喷嚏，他不爽揉了揉鼻子：“妈的，谁骂我。”
“我骂你呗，又光着膀子，”老太太坐在沙上回头看他，“最近在降温了，别感冒了，快去穿衣。”
“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感冒。”陈也啧了一声，坐在了沙上，“这演的什么啊，拉个手勾勾拉拉半天的，老太太你最近口味重了啊，腾哥也不看了，天天看偶像剧，我跟你说，你们这些老太太少看点€€€€”
“不开心啊。”老太太斜眼瞅着他。
老太太眼睛利的很，看他更是一看一个准。
他掐着下晚自习的时间从拳馆回来，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就进浴室了，这会儿还没说两句话呢，老太太就戳了他个透心凉。
陈也叹了口气，朝着仰起头靠着沙上，扯下头上的毛巾盖在了自己脸上，闷声说：“没有。”
“我还不知道你，说说吧，你……”老太太掀开了毛巾角的一边，看着陈也的侧脸，没忍住夸吧，“哎呦，我孙子真帅。还好跟你爸长的不像，他长的那叫一个糙，还好跟你妈像，你妈长的漂亮……”
老太太说到这儿哽了一下。
陈也掀开脸上的毛巾，看着老太太郁闷的转过去的脸，没忍住笑了，“把自己夸难受了吧。”
老太太哼了一声，扭过了身。
陈也乐的停不下来。
这么些年，老太太没在他面前说过他妈一句不是，但心里确实也不喜欢他妈。
平时也不会提，提起来纯属膈应。
这会儿话赶话，还夸了一句，老太太估计要忧愁好一会儿了。
“别不开心了。”陈也站了起来，“给你表演个节目。”
“干嘛。”老太太不情不愿的转过了头。
陈也把毛巾包在自己头上，两端在额头前打了个结，然后指着电视广告里正大口喝酒的陕北人民，“看，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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