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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就在他快要憋不住时，言晟主动打了个电话来，说那天做得太过，是自己的错。

  季周行险些蹦了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1dquo;你，你，你什么意，意思？”

  言晟说：&1dquo;如果你现在还愿意，咱们可以处着试试。”

  这一处就是七年，然而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少之又少。

  少到根本没有在一起，踏踏实实地生活过。

  季周行后来思考过一个问题——反正都是戏弄他，为什么18岁时言晟会将他推开，2o岁时就不会？

  在仓库那回，言晟其实也可以在被他咬出来后戏谑地说&1dquo;骗你你也信”，但言晟却猛地将他推开，转身就走。

  明明都是玩弄，咬一次和咬两次有什么分别？难道言二少良心还会痛？

  季周行坐在netg上出神，门被推开时茫然地抬起眼。

  言晟一身黑色运动服，端着一杯枸杞水，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轻捏着他的下巴问：&1dquo;还难受吗？”

  他摇头，接过枸杞水，玻璃杯是温热的，那温度沿着手心浸入血脉。

  言晟&1dquo;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他掀开被子站在netg边，一边喝水一边用余光瞟言晟。

  言晟弯着腰，正在叠留着他体温的被子。

  家里的被子太软，叠不出部队里的豆腐块，但那软绵绵的天鹅绒被经言晟的手，却多出了一分不该有的qiang硬。

  言晟转过身时，季周行立即收回目光，将枸杞水一饮而尽。

  一起去健身房之前，季周行找了两个借口想躲。

  &1dquo;我今天不去健身房，我去外面跑步。”

  &1dquo;我等会儿要去公司，来不及。”

  言晟从衣柜里找出他的运动服，平静地说：&1dquo;今天太冷，以后天晴了我陪你去外面跑步。公司当然也要去，但你不是每天6点起来锻炼完了再去吗？”

  哑口无言。

  运动服是套头衫，他坐在netg上换衣时，言晟就站在他面前，拨了拨他蓬乱的头，突然轻笑起来。

  他抬起眼皮，&1dquo;你笑什么？”

  言晟只说了三个字。

  &1dquo;小混球。”

  他心脏漏跳一拍，愣了半天也没动。直到言晟又喊了他一声&1dquo;季周行”，才终于回过神。

  这天的训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季周行心不在焉，好几次没从器械上直起身。

  言晟没拉他，只是帮忙稳住他的下半身。他咬牙支起上身，出了一头汗，生疏地说了声&1dquo;谢谢”。

  用过早餐，差不多到了出门的时间。

  言晟已经换好外出的衣服，拿着车钥匙在卧室外等他，&1dquo;我送你。”

  他立即拿过手机晃了晃，&1dquo;不用，徐帆马上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