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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谋家里也从商，自己对老吴投资的几个领域都有点了解，两个人从最近一次全球研究布会入口，畅所欲言聊起来。

  定秋坐在燕明斜后方，偶尔搭两句话，多数时间都盯着燕明的侧脸挪不动目光。

  车上高架之后就没了阴影覆盖，燕明想让老吴帮忙取一下眼镜，眼神掠了一眼后视镜，和定秋的目光对在一起。定秋还没反应过来，眼睛还是瞪着圆圆的看着。

  燕明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桃花眼睛弯起来。

  “定秋，”燕明张口喊了他一声：“帮我拿一下眼镜，在扶手盒下面。”

  老吴中断对话问：“你怎么不叫我啊，净指使学生。”说着就要去开扶手盒。燕明腾出一只手来压着，给了老吴一记飞眼：“不在你这里。”

  “哦。”老吴悻悻收手，他记得燕明最近常用的眼镜是在这边没错啊，换地方了？

  定秋按燕明指示从靠近自己那一侧的盒子里取出燕明的眼镜递过去，问：“燕老师还有近视啊？”

  “没有度数，”燕明接过去戴好：“变色的，遮太阳。”他从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定秋：“出来玩就别叫我燕老师了，直接叫我燕明吧。”

  老吴补充：“或者叫老燕也行。”

  燕明无语：“什么老雁，你干脆叫我大鹅？”

  定秋笑了说：“那我叫燕哥吧。”

  老吴嘴欠补充说：“不嫌弃你也可以叫他小明哥哥。”

  燕明没有搭话，继续专心开他的车。车里的话题重回到商业题材里。

  老吴没什么架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在钱里头蹚这么久，是个螃蟹也多少懂点路数。肖谋在家里耳濡目染，不能说能探讨点什么深水内容，问的问题倒是都有点意思，挺能问到点。

  燕明偶尔被老吴cue到，也会无奈的接两句嘴，说的主要是些人相关的内幕。他们对话当中提到的那些人，不论背景大或小，燕明对他们近期的行踪都略知一二。

  他说的话少但是很有，几个平常看得到摸不到的圈内大佬，在他这里就好像邻里邻居玩到大的伙伴，知根知底。

  快进山的时候路过一个加油站休息点，老吴搓手把燕明换下来，他要一血上次盘山道之耻。肖谋说自己转弯多了容易晕车，被换到前排副驾。

  座位被重打乱。

  燕明坐在后排，和定秋坐到一起。车后排的空间不小，光透过车窗膜照进来有些昏昏暗暗的阴影。

  太阳正好晒在燕明那一侧，燕明往定秋那边挪了挪，两个人挨近了点。

  车子继续上路，这下老吴和肖谋聊的更起劲儿了。

  燕明取出一瓶水问定秋要不要喝点。定秋说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