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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是他想得太多或是心气小容不下人，实在是……

  过去话本看得有些多，话本上“前车之鉴”一个接一个，单以菱不想步他们后尘，尽管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就像他的头。

  谁不知道柔顺的直好呢？

  问题是他就长不了那样，能怎么办？

  再说前朝也不是没有宠宫侍废君后的事情生。

  还是应该注意一些。

  倚云将所有头烫好，为他抹护的柠杏油，问道：“君后，还梳早间的式吗？”

  单以菱道：“天色这么晚，皇上很快要来了，换个简单些的。”

  他头弯曲不厉害，平日里哪怕不烫，头一梳起来，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只是侍寝时，他不能再带着金银饰，是要将头都散下来的。

  为了不让皇上觉察，只能在见皇上前烫直梳起，侍寝前再放下，便还是直的。

  还好自她们成亲以来，她只在十五这天过来。

  初时单以菱还觉得失落，后来却想通了、开心了，她若是经常来，那他便得每日烫，浪费时间又伤质。

  不好不好。

  如今这样每月来一次，便很好。

  郑嘉央到昭安宫前，小厨房便准备好了各色菜式。

  她甚少到昭安宫用膳，一年不会过五次，不过今日心情好，不想来回折腾，便吩咐了在这里准备饭菜。

  郑嘉央到时，身边跟着乌泱泱一群人。

  她体型高瘦，却完全撑得起龙袍，步伐不急不缓，脸上不威不肃，带着笑，仿佛还是那个对所有人都态度亲和的太女。

  “臣侍参见皇上。”单以菱起身行礼。

  端庄、淑雅，声音语调、请安姿势都挑不出一点差错。

  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从没例外。

  郑嘉央左手拇指上带着一枚羊脂玉扳指，抬手虚扶，“君后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皇上。”单以菱顺着她虚扶的手起身。

  只是虚扶，这是表面上的客气，是给他身为君后的尊重，她并不喜欢人碰触。

  单以菱都知道，也没想在刚见面时就碰她，完全没那个必要。

  两人安静用膳，单以菱偶尔用公筷为郑嘉央夹些菜式，温语道：“皇上尝尝这道双味鸭卷，臣侍知道皇上不喜甜，用得是调的咸口酱。”

  郑嘉央道：“君后用心了。”

  单以菱笑道：“为皇上，自然要用心。”

  她先将小碟内的其余菜式吃完，才夹起双味鸭卷，吃完后道：“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