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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难的任务,岂不是在为难我胖虎?
嘴上吐槽着,元妩心中却窃喜。任务这么难,她完不成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若是太简单,她才要费脑筋去想怎么办呢。
反反复复又将雪傩留下的纸条看了两遍,元妩将上面的信息都记住,而后将纸条扔在炭盆中,看着它被火焰吞噬仍不放心,又反复扒拉几下,确认它被烧得灰都不剩,这才满意。
身在陌生地界,周围人都不知是敌是友,元妩实在无法安心睡觉,便在床榻上打坐一夜,直到晨光划破天空,这才整理仪表推开门。
大堂中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司岫白坐在靠窗的桌旁,一边喝茶一边沉思着什么。
元妩坐在他对面:“凛川剑山的人还没来?”
“没来。”司岫白声音很轻,似是担心打扰到楼上的弟子们,“莫不是有事耽搁了。”
“耽搁?”听到他的话,元妩笑了笑,“若是他人耽搁,我倒是理解,只是凛川那群急性子,与其说是耽搁了,不如说是不耐烦和我们打交道,自顾自上山了。你不这样认为吗?”
或许是受西门某雪和叶某城的经典形象影响,在她穿越前,一提起习剑之人,那脑海里必然出现的必然是白衣飘飘、不苟言笑的冷面酷哥。
但实际上,凛川剑山的人却是一群执着于剑道的疯子卷王。他们不喜欢穿白衣,连宗门制服都是灰的,甚至为了和人拼杀方便,许多剑修都把头剃了,一进他们山门,就跟进了尼姑庵和尚庙一样。
听到她的话,司岫白放下茶杯,叹道:“道友总是这样。”
元妩挑眉:“总是怎样?”
“总是教我无地自容。”
元妩也跟着叹气。
“看来我和司道友天生八字不合了。”
正说着,伴着木楼梯的嘎吱响声,楼下有人轻轻走下来,见到两人面对面坐着,便扬起笑容打了个招呼:“元道友和司道友都在啊。”
是徐琳。她仍是穿着那身白衣,头扎成方便行动的辫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二人,仿佛昨天和司岫白的冲突不存在。
司岫白顿了顿,也从容打招呼。元妩也道:“徐道友休息得可好?”
“自然是不错的。”徐琳应道。
当然,众人都知道这只是客气之语。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他们定然同元妩一样,打坐警戒了整晚。
“老板,昨晚有人来吗?”
徐琳随口问周富贵,而周富贵那如同招财猫一样的脸上堆出一个笑来:“昨天除了诸位客人再没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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