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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善心大的去帮助弱小。
——你就不想知道,对方和他什么关系?
莫袅躺在桌子底下的手机连着震动两声,他没去管,翻过一页单词,继续看下去。
翌日是个大晴天,楚谨朝和莫袅刚走进校园,就看见公告栏前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楚谨朝隐约意识到生了什么,莫袅知道他自从出院之后就厌恶人潮拥挤的地方,自的去公告栏前替他看了一眼后,回来告诉他:“高二(九)班有三个人被退学了,其中一个叫余浩。”
在公告栏前耽误了一点时间,楚谨朝到六班教室后,已经快要上早自习了。
但他一踏进教室门口,就觉得气氛不对,往常这个时候,六班里大多数同学都开始自背单词或古诗之类的了,声音杂乱的很,但今天却安静异常。
他坐到位置上刚放下书包,一条水纹就顺着隔壁的桌沿流到了他的桌面上,他顺着流线看过去,现舒临安的桌子上满是水,放在上面的教科书记本,湿漉漉的全部皱在了一起。
楚谨朝拉开椅子站起来,环视整个教室里的人,声音冷:“谁干的?”
教室里没人说话,他们要么低头拿着不断的写着,要么盯着书上的文字一动不动,整个教室静的诡异。
楚谨朝掌心捏着桌沿,指节用力的泛了白。他保持这个动作将近有了半分钟,再没多说一个字,拿出纸巾把舒临安桌上的水全擦干净后将自己的书全部推到了对方桌上。随即抱起那堆湿透了的教科书,走出教室,和才到学校的佟晖撞了正着。
佟晖一脸诧异的盯着他,他顿住脚步停下,相看无话的对视片刻后,才对佟晖说:“麻烦你帮我请个假。”
佟晖更加疑惑,“请多久?还有原因。”
楚谨朝往楼梯上走了,“半天,身体不舒服。”
常青楼顶的风有些大,打在人的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气。
楚谨朝把湿透的书一本本铺开摊在地面上,就近坐到了旁边的水管上,望着这些被吹得唰唰作响的书出神。
一个风浪掀过去,体积轻薄的书被卷的快要飞到了半空,楚谨朝回神小跑过去把书压回了地面,在空地上找了几颗石头压在上面,这才稳定住。
上下铃声不知道拉了几次过后,楚谨朝摸了摸最近一本书,不滴水了但还是很润。他又找了几块重点的石头加注在书面上,撩了把被风吹乱的头,前脚刚下天台,楼道里就响起一连串的跑步声,一个拐角之后,舒临安跑进了他的视野里。
楚谨朝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舒临安头上全是汗,刘海贴在额前鬓角,校服背上的那一块也湿透了,扶着楼把手弯腰连喘了几大口粗气,缓了十来秒过后,才重抬脚上楼梯。
他心里正疑,舒临安却二话没说一把将他抱住。舒临安早已有了成年男人的身形,但舒临安太瘦,不凑的近很难察觉。
他被舒临安搂在胸膛里,运动过后的汗与热隔着一层薄薄的校服传递到他的皮肤上,舒临安一贯沙哑的声线,此刻变得更哑更粗,化作滚烫的喘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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