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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田野调查2（第1页）

她说得如此平常，听起来几乎成了常态。

“等等，没有大人？”原子猫听得越多，越感到焦虑。“但是，你们怎么生存？”

“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女孩骄傲地说。“我们捡拾东西，收拾垃圾。”

“妈妈每周都会送来食物和钱——”男孩还没说完，小女孩就踢了他的腿。“哎哟，莎拉！”

“妈妈？”原子猫问。小女孩闭了嘴，另一个男孩也模仿她。“莎拉，那是你的名字吗？”

“把我的枪还给我。”她无视了原子猫，而是继续怒视着瑞恩。“把它还给我！”

“我良心不能把这么破的左轮手枪还给你，”瑞恩回答，他有名声要维护。“让我给你买一把真正的枪，比如沙漠之鹰。那样你就可以真正地威胁到人。”

“快存！”原子猫责备他，然后试图与孩子们建立联系。“这个妈妈是谁，你们的看护人？我们可以和她谈谈吗？”

“不行，”莎拉固执地回答。“她很忙。”

“忙着做什么？”

“忙着，”莎拉回答，双臂交叉。“你们想要什么？”

当原子猫试图与孩子们争论，告诉他们他们只是想保护他们时，瑞恩感到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宠物们变得焦躁，吠叫和喵叫。

它们能感觉到附近有捕食者。

一辆生锈的黑色小巴车驶向孤儿院，停在入口五米处。其他孩子被宠物的喧闹声吸引，出现在窗户。

三个“人”从车走下来，尽管他们几乎不能算作人。瑞恩立刻认出其中一个是之前在一个循环中毁了他的普利茅斯车的蚊子怪物。第二个是一个瘦骨嶙峋、秃顶的男人，穿着像水管工一样；他的肉体长着畸形的肿瘤，眼睛充血。他手持一把生锈的管钳，微笑时露出一排腐烂的獠牙。

至于第三个…

尽管他穿着厚重的黑色大衣、帽子、围巾和太阳镜，瑞恩立刻认出了那个高挑瘦弱的身影。他走路的方式，像一个摇摇晃晃的玩偶模仿着人类，他散出的安静威胁的气息…

心理震荡，亚当的副手。

这三个心理变态者用威胁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原子猫立刻移动去保护孩子们；金毛寻回犬也一样，它对新来的人吠叫着，出人意料的凶猛。心理震荡本人完全专注于瑞恩。

“哎呀，不就是小塞萨雷吗？”他用一种机械的、数字化的声音说。“你长大了。”

瑞恩退缩了。

“惊讶吗？一旦我连接到一个神经系统，我就能在任何地方识别其独特的脑波模式。就像一个失落的信号，呼唤着回家的爸爸。”他那沉重的太阳镜在暮光下闪闪光。“我以为狂欢节杀了你的父亲？”

“他不是我的父亲，是的，他们杀了他，”快递员冷静且专注地说。他最后一次与那个怪物交锋是在四年前，那时他还没喝下他的长生不老药。即使瑞恩现在有了能力，能够自卫，心理震荡的光临仍让他感到不安。“你被他留下的伤疤怎么样了，灯泡？”

“它们愈合了，”心理震荡回答，他的数字化声音变得威胁起来。蚊子准备好了他那爪子般的手，渴望战斗。“如果你活下来了，我猜小伦恩也活下来了。很好。我一直遗憾错过了提取她天才大脑的机会。”

“什么，孩子们还不够你玩的吗？”瑞恩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