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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斐问：“你会愿意？”

  舒沅未经思考就诚实地摇头：“不愿意。”

  6斐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温和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没人愿意受到那样的对待，那个人更不可能是你。”

  舒沅好像有点明白6斐为什么突然告诉他这件事了，可是同时也有点不明白。

  他似乎抓住了点什么关键的东西，但如同那次他想明白6斐的“对不起”一样，他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消化完这个信息量。

  比起这个，舒沅更关心6斐当下，他问：“那你现在说这个，是还是想和我分手的意思？”

  6斐的拇指擦过舒沅的唇瓣，黑眸因此变得更深了些：“不是。”

  6斐没有吻他，即便舒沅认为从6斐此时的眼神中看上去，6斐很想那么做。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一会儿，以舒沅吃得太饱又哭了一阵，不自觉打了个嗝而结束。

  舒沅脸有点红，6斐没有笑他。

  因此他们之间刚刚升温的氛围也被打断，暂时无法继续说下去。但舒沅至少知道6斐不会赶他走了，他在思考，6斐可能也在思考。

  此后6斐将碗碟都收进洗碗机，收拾好垃圾再拿出牵引绳，舒沅问：“又要去遛狗了吗？”

  6斐“嗯”了一声：“一起去。”

  舒沅说“好”，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就跟着6斐一起出了门。

  晚上九点，芝麻带着两人往惯常去散步的方向走。

  “芝麻还不到一岁吧。”舒沅走得慢一些，实在对这个问题很好奇，“你怎么会养狗，不像你会做的事。”

  6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过来问：“你怎么会染绿色的头？”

  绿色在某种意义上等于绿帽子。

  舒沅恼了：“是蓝色！”

  “好吧，是蓝色。”6斐轻轻地勾了唇角，转瞬即逝，又道，“那耳钉呢？你不是很怕疼？”

  “是耳扣啦，不用穿耳洞的。”舒沅解释道，“温宜送给我的，说是他男朋友合作的什么纪念款，还是限量版呢，我只戴了一次。”

  他们沿着静谧的街道一直走，步履放得更慢了。

  芝麻一边走一边嗅，时不时地在路旁树下抬腿撒尿，做着很狗的事，和猫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