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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睡着前，他听见6斐说：“没有真的牵过别人的手。”

  舒沅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往6斐胸膛上靠。梦里又有人对他说：“仅限于你好、再见的关系。”

  舒沅无意识地应了声：“嗯。”

  他沉入睡梦里，好像有什么很难过的事在随着梦乡远去。

  *

  6斐重搬回家的第二个周末，两人一起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外加物品整理。

  呼噜与芝麻相处良好，每当主人收拾出来一件杂物，它们就抢玩具一样跑去占领，乐此不疲。

  6斐从冰箱里收拾出来去年的粽子，舒沅看了自惭形秽，那时候端午节将至，舒妈妈提给他后他就放进了冰箱里，等着6斐去做。后来6斐和他分手了，他就懒得完全无视了这件事。

  今年端午节当然不会这样，他们会和舒家的长辈在一起过。

  温宜说他们这是复婚，所以必须要经过长辈的同意，问6斐怕不怕。

  6斐神态自若，其实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提前和舒爸爸通过电话了。

  整理时，有些大件的物品需要搬进杂物间。

  6斐的声音传来：“沅沅！”

  舒沅跪坐在地板上翻看6斐的东西，受到召唤一样爬起来跑过去：“怎么啦？”

  舒沅头乱乱的，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了灰。

  6斐捏了捏他的脸，指着角落里说：“你不是说要把它扔掉？”

  6斐在杂物间找到了卷成一卷的羊毛地毯。

  那次舒沅来酒店找他，说自己养了一只猫，但猫总是在6斐喜欢的地毯上撒尿。舒沅问他“等它不尿了，我只好把地毯扔掉，可以吗？”，6斐那时候的回答是“你决定就好”。

  结果舒沅还是没有把它扔掉，只是清理之后就放进了杂物间。

  舒沅生气时对6斐说，要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实际上他没舍得扔掉和6斐有关的任何东西。

  “那我扔了哦。”舒沅搂着6斐的腰，狡黠地说，“反正你也不喜欢了，我真的扔了哦。”

  6斐亲他的唇：“谁说我不喜欢，不准扔。”

  两个人身上都很脏，彼此也不嫌弃，就这样站着在杂物间接了一次吻。

  呼噜早就学会了使用猫砂盆，再也不会在地毯上尿尿了，6斐叫舒沅帮忙，两个人一起把地毯抖落开，准备重铺回原来的位置。

  阳光照进房子，展开地毯时细小的尘粒在金色光线中扬起。

  舒沅呛得咳嗽了两声，笑着松了手，地毯砸向地板时有什么掉落在地，出了清脆的声响。

  “什么东西？”舒沅顺着那转着圈儿的金属物件追去。

  6斐也放下地毯走了过来。

  舒沅趴在地板上，手伸到柜子底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