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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再过不久，愿愿就能画得比这张还要好。”章书闻回眸，“怎么样，你想不想去？”

  余愿捏着纸张，用眼睛当画描摹章书闻的五官。半晌，他读懂了哥哥眼底的答案，自然也不会让哥哥的期望落空，于是重重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过两天我们就去买画具。”章书闻伸出尾指，做了个有点幼稚的动作，“拉钩。”

  余愿用力地缠上章书闻的指节晃了晃，“拉钩！”

  -

  第二天在训练室时李文轩告知章书闻他的父亲同意让余愿在成班旁听，说是旁听，其实跟其他上课的学生没什么区别。

  送余愿去画室的事情就这样顺利地解决了。

  章书闻到底不好白要人情，送给李文轩一套对方曾说过的很喜欢的盲盒当作谢礼。两人在不同学院，通常只有在模特队的时候才碰面，训练过后，章书闻把礼物给了李文轩。

  队友都围了过来，“是什么？”看清东西后，起哄道，“这不是文轩一直嚷着想要的联名款吗，书闻你记得这么清楚？”

  李文轩也难掩喜悦，当天晚上就给章书闻信息说替余愿挑好了基础的画具，随时可以过去上课。

  周末，章书闻特地没接活，带余愿去熟悉画室。

  李文轩早早在墨轩里头等着，人一到就出去迎接。

  余愿沉浸在能给哥哥画像的喜悦里，在推开墨轩的门见到李文轩时，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怔愣着连路都走不动了。

  墨轩里分了不少班级，此时想必是下课，学生来来往往地在走廊上说着话。

  章书闻以为余愿怯场，捏了捏他柔韧的掌心说：“别怕，今天我都会在这里陪你。”他生怕余愿打退堂鼓，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拉过钩的，对吗？”

  余愿讷讷地嗯了声。

  李文轩已经走到前头来，“我还以为你们要晚点到呢。彩铅成班在后面，我带你们过去吧。”

  “好。”

  三人一路往前走，接收了不少目光的洗礼。章书闻和李文轩对此习以为常，余愿却很惶恐，紧挨着哥哥，不太敢和别人对视。

  “就在这里。”李文轩敲了敲教室的玻璃门，“陈老师。”

  被叫做陈老师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余愿。”李文轩做介绍，“以后就要拜托你了。”

  章书闻微微颔，“陈老师您好，我是余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