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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什么也不欠我的。”我说。

  &1dquo;科特说我们客厅的插座插的线太多了。”

  &1dquo;容易出事故。”科特说，&1dquo;你得在墙上再安一个插口儿。不难。”

  &1dquo;你还是个电工？”凯特说。

  &1dquo;安一个电闸盒可用不着多高的电工手艺。手到擒来。”

  &1dquo;他刚把他住的房子重布了线。”我说，&1dquo;那房子甚至不是他的。”

  &1dquo;上帝，”凯特对科特说，&1dquo;你有不会干的活儿吗？”

  科特把他的福特野马开得飞快，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儿，我感到非常惊讶。一般不是在波士顿地区从小混到大的人，见了波士顿当地司机不要命似的开法儿，不吓死也得出一身冷汗。科特的老家是密歇根，可开车跟本地人似的稳稳当当。

  我们默默地坐在车里足足有十分钟。

  又坐了一会儿，科特说：&1dquo;嘿，伙计，我是不是让你没面子了？”

  &1dquo;让我没面子？干吗这么说？”

  &1dquo;在你家里的时候。你回来以后好像因为我让人白了几回眼。”

  &1dquo;没有。”我用老爷们儿的口气一口否定。潜台词是——你到底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

  &1dquo;我就是想帮你们个忙，伙计，弄弄那个楼梯。我是这么想的，我懂怎么修那玩意儿，而你是位一天到晚忙不过来的总裁。”

  &1dquo;别多心，”我说，&1dquo;我的意思是，我很感谢你。凯特也是。你说得对——凯特怀孕了，我们得多留心点儿那些事儿。”

  &1dquo;好吧，只要我们都没什么事儿就行。”

  &1dquo;是的，当然。今天的工作一团糟。”我把白天的事儿告诉了他，我那个天才的汽车专营店的主意，乔迪怎么将其据为己有，哈里?贝尔金如何跟松下勾搭上了，等等。

  &1dquo;他是条蛇。”科特说。

  &1dquo;谁，乔迪？”

  &1dquo;那两个家伙都是。乔迪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但是那个给哈里?贝尔金干活儿的家伙，要是他中间变卦改条件，怎么也应该先跟你说，让你筹措筹措，看看行不行。毕竟那是你的主意。”

  &1dquo;他是应该那么做。可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即便两个月我们都提不出货来。遇见谁都是这样。松下一定是有积压。你知道，这就像你试驾了一辆车，一下子爱不释手，然后销售员对你说，对不起，您要等两个月。你会说，两个月？我今天就想要！好了，松下一定是说，您今天真幸运，我们的库房正好有一辆。您今天就可以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