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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去。”

  夏简看着林暖，没再坚持，先起身去换衣服。

  林暖也换下小礼服，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又坐回沙上。

  喝了口水以后，她走向客厅，拿起林深披在她肩头的衣服。认命一般，她把头低下，紧紧地抱着怀中的衣服，把脸埋进去。

  房间寂静，她们没有开大灯，只有来自周边壁灯的幽暗灯光。她就这样把头埋在手里的男士外套中，久久没有动作。

  心间像是被什么划过，快得她几乎把握不住。被她掩埋已久的蠢蠢欲动，终于在今天破土而出。

  可是，她却好像一点方向都没有。

  林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还没等将衣服顺整齐，便现顺着衣服掉落出一个黑色的皮夹。

  林暖一怔，放下外套低头捡起皮夹。她细细摩挲着黑色的皮质，已经有些旧，像是用了很久。是林深的，而且她眼熟无比。

  因为这是她送给他的。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林暖嘴角上扬，顺手打开它，目光所及的地方让她一怔。

  她看着黑色皮夹里面的照片，这是她高中毕业的时候，林深跟她的合照。那时候他还对她说，不会错过她人生中任何重要的时刻。

  回想起往事，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刚准备合上皮夹，突然现照片后面好像还有什么露出一个角，几乎未经思索，她把放在上面的照片抽了出来。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再三确认自己看到的东西，心跳如擂地将皮夹合上。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知道是受着什么的驱使，林暖犹豫着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男人掐灭手中的烟蒂，眉心紧紧皱起，饶是一室暖光都挡不住他周身所散出来的冷冽。

  手机突然响起，他烦躁地看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从来没拨通过的熟悉号码映入眼帘。

  “喂，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事吗？”

  “是我。”林暖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在说完这两个字以后，男人没有搭话的尴尬让她无所适从。

  除了今天晚上并不算愉快的交流，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她深吸一口气，再三安慰自己组织好语言以后，说出来的话却是客气又疏离。

  “很抱歉这么晚打给你，你的皮夹在你的衣服口袋里……被我拿回来了。”

  林深听到她这样的口气，心里更是烦躁，“你住在哪？”

  林暖一愣，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现在的住址告诉他。转念一想，就算自己不说，他也肯定能查出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