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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一面彩旗。

秦時明好像沒有認真聽他說的話，只是用手扣著光滑的酒杯，這是他煩躁的表現，孫睿看見後只是挑了挑眉，然後起身走了，有些事情還是讓他一個人想清楚比較好。

齊斂回來後沖了個澡，本來就是剛剛出差回來，加上還在公路上走了那麼長時間，渾身全是汗，有些臭烘烘。

洗完澡出來後他看見了洗漱台上的戒指——是他們的婚戒，以前齊斂總是寶貝著他那個戒指，洗澡幹活的時候都會摘下來。習慣成自然，今天也和往常一樣摘下來了。

但是他沒有和往常一樣馬上戴上去，而是拿起戒指端看了好久，戒指的樣式很普通，甚至兩人誰都沒有去挑選，只是秦時明讓助理去買過來然後隨便丟給他。剛剛接到戒指的時候他還激動了好久，每天看見手指上的戒指就莫名其妙地笑，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可是人家秦時明根本都不在乎，戴了幾天就仍在一旁了，只有去出席什麼重要活動的時候才會裝模做樣的找出來戴上。

齊斂看了好長時間，最後看的眼睛酸酸地，終於，他沒有把戒指戴上，而是轉手扔進了垃圾桶里。

有些東西，想斷就斷的徹徹底底的。

齊斂今晚睡得很安穩很沉，這即不像往日和秦時明住在一起的時候的那種喜悅和滿足中帶著的緊張感，也不像前幾日剛剛搬過來時候滿滿的不安和慌恐，現在的他平和、沉穩又安逸，連他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隔日齊斂就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他懶懶的伸出手臂拿起手機，今天他還要給學生補英語課賺外快，但是時間還很早，他還可以給自己做一頓早餐。

這時周震的一條微信跳進來：「吃早飯了嗎？」

齊斂快回了個沒有。

「那正好我給你帶早飯。」

齊斂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難得周末，他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吃頓飯。

周震並不是你拒絕他就馬上放棄的人，沒過一會兒人家就來電話問為什麼？齊斂不知道怎麼說，只能回答自己一會兒要去給學生補課，一會兒就走。

「你很缺錢嗎？」周震疑惑，「要不我給你漲工資吧？」

他的工資已經漲了很多了，他目前在崗位上也沒有什麼突出業績，怎麼好意思還讓人家漲工資呢，沒辦法只能說實話：「我打算買房子，付還缺點，所以周末出去補課。」

「我不用你漲工資，如果你要給我漲工資，我就辭職。」他又馬上補充道。

果然，最後這句話非常有用，那頭沒再說什麼，就只是說了一句「那我不打擾你了。」便掛斷了電話。

齊斂簡單的做了早飯就出門了，以前在景淵府邸的時候周末出來補課可不方便了，現在搬出來租房住後反而對齊斂方便了不少，都不用他自己開車，直接坐著地鐵去了。

齊斂給學生補課的時候一般會把手機靜音，所以他自然就沒有聽見秦時明打過來的電話，直到下課後拿出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齊斂奇怪他那個人又要幹什麼，可是也沒想著要回撥一個，只是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可是鈴聲卻在這一刻響了，他還是下意識的按了接聽鍵。

第十五章

秦時明又莫名其妙向自己發火。

「我怎麼了？」齊斂反問。

「你怎麼了？！」

「你是不是在蘇遠面前說什麼了？啊，他上午給我打電話話里話外說要我對你好點兒？！說你在周末在外面給別的學生補課？！」

他怎麼知道的？齊斂有些疑惑，他在這幾年一直在外面給學生補課秦時明也沒發現，怎麼這會兒就知道了？他也沒跟別人說過……啊！是周震。

補課的事情他就跟周震說過，然後周震給自己的學長蘇遠說了，蘇遠以為是秦時明對自己不好然後替自己出頭？

他一瞬間理清了來來回回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跟周震說這件事。

「不是，我不是每個月還給你打錢嗎？你怎麼還要去做這種兼職來丟我的臉啊？」

哦，原來是覺得他在外面做簡直丟他的臉了，才來打電話質問啊。

「我出去做點兒兼職怎麼就丟你臉了？我又沒有去做什麼犯法的事情。」齊斂低頭踢了踢路上的石子道。

「下周別去幹這個了！」秦時明霸道地說道。

齊斂也是真不明白怎麼這個時候他還是這麼理直氣壯地跟自己說話，所以他提醒他：「時明，現在我和你沒關係了，你有什麼資格來……」

「我們沒關係了？我沒資格？」秦時明打斷他，「怎麼？我們還沒有離婚呢！」

齊斂啞然，的確他們還沒有離婚，可是他也毫不退讓道：「好，那我們今天去老家，跟秦叔叔坦白。」

秦時明聽著齊斂那和往常一樣溫和，但是卻擁有了別樣力道的聲音有些出神，他不明白齊斂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他在自己面前應該是永遠卑微的，應該是不能反抗自己的，應該和小時候一樣永遠隨著他的。

「你是威脅我嗎？」秦時明反問。

齊斂深深呼吸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竟然多了那麼一絲認真：「時明，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我只是累了，我只想好好結束這段關係，離婚了我們照樣是朋友，秦叔叔那邊你要是有什麼顧慮的話我去說也可以，你完全可以把一切責任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