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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向最后一位病人，一位处于昏迷状态，正戴着氧气面罩的老年妇女。

  &1dquo;她得的是大面积心肌梗塞，”拉德纳大夫向见习医生们解释说。&1dquo;她已经昏

  迷6个星期了。她的脉搏、呼吸、血压、体温都在急剧衰竭。我们已经尽了努力，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今天下午我们就终止治疗。”

  佩姬惊恐地看着他。&1dquo;终止治疗？”

  拉德纳医生轻轻说：&1dquo;今天早晨，医院职业道德委员会做出了决定。她现在是

  植物人，已经87岁，脑部已经死亡。让她继续这样活着才是件残忍的事，这也会使

  她的家庭在经济上承受不起而走向解体。下午查房时与大家再见。”

  他们看着他走开了。佩姬转过身来又看着病人。她还活着。再过几个钟头，她

  就要死了。我们今天下午就终止治疗。

  这是谋杀！佩姬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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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那天下午，查房结束后，来的见习住院医生们一起聚在楼上的小休息室里。

  房间里摆放了八张桌子，一台旧黑白电视机，还有两台售走了味儿的三明治和苦

  咖啡的自动售货机。

  每张桌子上的交谈差不多都是相同的。

  一位见习医生说；&1dquo;看看我的喉咙，行吗？你看是不是炎了？”

  &1dquo;我想我是烧了。我觉得难受极了。”

  &1dquo;我的肚子胀，一碰就疼。我知道我得了阑尾炎。”

  &1dquo;我的胸部痛得要命。我希望上帝别让我犯心脏病！”

  凯特与佩姬和霍尼坐在一张桌子旁。&1dquo;情况怎么样？”她问道。

  霍尼说：&1dquo;我想情况还可以吧。”

  她们一起看着佩姬。&1dquo;我很紧张，但也能放松。我提心吊胆，但也还能保持冷

  静。”她叹息道。&1dquo;今天这个日子实在太长了。要是今晚能离开这儿，找个地方好

  好玩玩，我就开心了。”

  &1dquo;我也是的，”凯特表示同意。&1dquo;我们干嘛不到外面吃顿晚饭，然后去看场电

  影呢？”

  &1dquo;这主意真棒。”

  一个医院的听差朝他们这张桌子走过来。&1dquo;谁是泰勒大夫？”

  佩姬抬起头。&1dquo;我就是泰勒大夫。”

  &1dquo;华莱士大夫想在他的办公室见你。”

  医院院长！我做错什么了？佩姬觉得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