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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像跳动了两下，关闭了，屏幕重变黑，但马上又出现了别的影像。这次的影像非常模糊，但没过几秒钟我就认出来了，那是我的卧室。画面慢慢地推进，照到了床上。床上躺着凯特，头靠在枕头上。

  有奇怪的蓝光照在她的脸上，而且闪动不停。

  &1dquo;这位是女主人。”科特说，&1dquo;几天前的一个夜晚。估计她是看电视睡着了，你刚好在外面还没回来。那节目是《绝望的主妇》，她自己就是个绝望的主妇。”

  我的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膛，能清楚地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

  &1dquo;安个摄像头太容易了，她不是老叫我去你家吗？说不定她是有意要勾引我。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像你，可怜的冒牌儿货。你倒是想当个真正的男人，可惜永远是在沙里的。沙里的运动健将，沙里的大刀武士。”

  镜头一换，凯特和我都在床上，她在看电视，我在读杂志。

  &1dquo;哦，等等。”他说，&1dquo;这儿还有一段更老的。她还没去医院之前。”

  画面上还是一张床。我和凯特在床上做爱。

  色调有些绿，显然是晚上光线不足的结果。

  &1dquo;我无意评价你的床上功夫怎么样，兄弟。”科特说，&1dquo;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很多事我都看在眼里。”

  &1dquo;你应该不想要另外一部分了吧。”我说。

  &1dquo;什么另外一部分？”画面里的凯特变回了科特的大脸，模模糊糊的，好奇的表情。

  &1dquo;那根保时捷的转向轴是十八英寸长。”我说，&1dquo;我给你的那根是，我想想&he11ip;&he11ip;或许是十英寸？你自己可以看看。”

  &1dquo;啊，”他咯咯地笑了，&1dquo;干得漂亮，看来你还真学到点儿东西。”

  &1dquo;跟我的教练学的。”我说，&1dquo;他教我打棒球。你要是想要那块东西，就把我送到二十楼。到了我的办公室，我会把那东西给你找出来，亲手交给你。然后你放我走，我去把格拉汉姆弄出来。然后事儿就这么结了。”

  科特的大脸盯着我，眼皮一连眨了好几下。

  &1dquo;成交？”我说。

  他笑了一声，脑袋向后一靠。他的身后是我的办公室。他一直在用我的电脑，可能安了一个摄像头，也可能用的是监控镜头。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这招儿好像起了作用。

  电梯又颠了一下，开始上升。

  我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的摄像头移开，看着控制板上的按钮一个个地变成橙色：12&he11ip;&he11ip;13&he11ip;&he11ip;

  我拿出手机，按了一下重拨键。这一次电话通了。嘀嘀声响了一下，又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