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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心病。”贺晏臻道，&1dquo;你这几年电话不打，信息也不。她心里生气，又担心你，加上正好更年期，所以就落了块心病。尤其是今年情绪一直不好，身体上小毛病不断，上个月还摔了。”

  &1dquo;摔了?!”何意&1dquo;腾”地坐直，&1dquo;严重吗?”

  贺晏臻又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明明白白地写满了谴责：&1dquo;你不是不关心吗?”

  &1dquo;不关心我能上你的车?”

  &1dquo;社交礼仪吧。”贺晏臻转开脸，态度冷淡，&1dquo;当着相亲对象的面，即使不情愿也要伪装一下。这还是你教我的，学长。”

  何意：&1dquo;&he11ip;&he11ip;”

  何意给贺晏臻做家教的时候，除了教他课本上的知识，还会给他讲很多社会生存的道理。

  比如贺晏臻对家里的客人摆臭脸，何意便会在上课时严肃地敲敲桌子，对他讲&1dquo;即使遇到不喜欢的人，也不要轻易地表露自己的情绪，让别人陷入尴尬的境地。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

  这是他自己总结的经验。

  那时候何意还不懂，人生就是一场通关游戏，他们在娘胎里就拿到了不同的副本，因此他的经验并不具备普遍适用性。

  但他那时候还年轻，贺晏臻也只是个好糊弄的帅气少年。

  而且贺晏臻对何意这个学长有着莫名的崇拜感，这种崇拜感使得他对何意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那些经验他也是认真听过的。

  当然很快，他就现了那些经验毫无用处。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处世法则。

  &1dquo;梁老师帮过的学生不多，但别人都知道逢年过节寄点东西，教师节送束花什么的。你倒好，连个屁都有没有。”贺晏臻道，&1dquo;她拿你当半个儿子，你拿她当什么?”

  &1dquo;我拿她当你妈妈，”何意叹了口气，靠在了真皮座椅上，&1dquo;当年是我不对，不应该破坏你跟米辂的感情。这件事闹得你们两家不和，你跟米辂也很痛苦。我记得我向你道过歉，你也痛骂过我不是人，如果这些不足以让你解恨，那等会儿，我再给你鞠个躬。”

  &1dquo;你觉得对不起我?”

  何意摇头：&1dquo;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尴尬。”

  贺晏臻笑了笑，点了点头。

  何意知道他这样是生气了，但是今晚何意也不痛快，索性直白道：&1dquo;贺晏臻，你不必总拿梁老师来批判我。我对她很愧疚，很感激，也很关心。她身体如何，你如果愿意告诉我，我感激不尽。你如果觉得我没有资格知道，那我下车。”

  贺晏臻深吸了一口气。

  &1dquo;学长，”贺晏臻淡淡道，&1dquo;你不当律师可惜了。”

  &1dquo;你是在暗示我善于狡辩吗?”何意也淡淡道，&1dquo;这话你说过，我记得。不过你很好，做了律师，没有浪费你的天赋。”

  贺晏臻目光微动，那神色有些复杂。像是生气，但又夹杂了一点好笑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