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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学法律出身，周乃言这方面意识很好，当日下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文件上“无过错方主张离婚协议赔偿”被温清粤的意识标记加粗。

  无过错方？那她是......过错方？

  她差点气昏。

  第5章

  一年一度的职工野外拓展回来，周乃言黑了一圈。这可能与失智出门，忘了在他太太的瓶瓶罐罐里拿一瓶防晒有关。

  他享受和职工一起做拓展，在硬性规则里交付信任、开拓创造，同时，也远离都市。

  筹备婚礼正值人入职的七月，他直接把野外拓展相关组织文件给温清粤，邀请她一道。大概是邀请方式出了问题，拓展第一日，她一身收腰洋装，脚蹬四厘米矮跟红舞鞋得体出席。

  一望无际的原始土地土坡，毕业生和教官一脸质朴，齐刷刷看向这位格格不入的“剪彩嘉宾”。

  前一日下了场雷雨，土地泥泞，红舞鞋一脚一个泥坑，很快变成迷彩鞋。周乃言在她恨不能打地洞离开的局促下把她拉走了。

  当然，温二小姐比他想的要顽强，回程一路坚持赞颂中国好风光、男儿好体魄、企业好榜样，笑得一丝不苟。

  周乃言见她如此得体，忍不住想闹她：“温小姐，这鞋怕是穿不了了吧，明天您还去吗？”

  阔沿帽子在她脸上投下半明半寐的阴影。欲哭无泪的眼神是遮住了，但绷不住咬唇的小动作仍是暴露了为难。

  周乃言若无其事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一周后买了双类似款的舞鞋给她，作为赔礼。温清粤强扯微笑，胸廓气得一起一伏，认定此举为嘲讽。此后每年拓展，她绝口不问。

  离婚协议书送之后，是为期五天的拓展，这五天，温清粤延续习惯消失。但她一点都没太平，周乃言接到无数第三方电话，不堪其扰。终于结束野外拓展，从基地一路驶至清乐琴行。

  协议书他只用了五分钟起草，温清粤居然当了真。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小姐。

  离婚哪有这么简单，前年周石檐再婚，股权变动，周乃言控股增加，拟的股东协议里添条款，离婚需经董事会优先股股东同意。温清粤提出离婚的前一天，负责pe还同周乃言玩笑，最近正值子公司上市，越是上市前夕，越要稳住婚姻，别蹈他司覆辙。也是巧，次日早午餐时分，温清粤没头没脑地提出了离婚。而她提离婚的时间点，他们刚做完夫妻日常任务。多荒唐啊。

  那场运动的时间过了预先计划，周乃言赶着开会，没理她。晚上在清缈家接到温清粤，她抱着他哭哭啼啼，说自己好饿。

  拿面包，她不肯吃，拿饮用水，她不肯喝，人死死挂在他身上，拼命啄吻，一边咬一边喊饿，似乎把他当成了吃食。

  周乃言扒开身上的八爪鱼，刚一抬脚准备去洗澡，温清粤迅抱住他的脚踝，转移阵地开始啃脚。

  酥麻的痒感搔得他想做些过温清粤清醒尺度的事。

  周乃言眯起眼：“温清粤，你有这个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