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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磊走过去，在那个清洁工的身边坐下了。他应该紧张的，这个清洁工会爬起来叫喊，会招来保安，会引来警察。但胡磊就只是坐着，他没有力气了，他脑子空空的，头很痛，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磊忽然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这个清洁工好半天都没有动弹过。

  他把清洁工翻过身来，却现他的脖子歪得厉害，人竟然已经断气了。

  又死了一个？

  不不不不不不，胡磊抱着头，不能在这里死人，简语走了，他还要等他回来的。死了人怎么办？有人不见了，其他人就会来找，他们如果找不到，也会报警，他就没机会了没机会了。

  他还要等简语，全怪他，他们想害他，他们想解剖他，他们想把他弄成怪物。他要杀掉简语，他要杀掉他们。反正杀一个和杀几个都是一样的。是他们逼他的，他原本好好的，是他们想害他，他们把他逼成了这样。

  胡磊觉得自己要疯，他很生气，很兴奋，他不知道自己正用后脑勺一下一下的撞着墙。

  ——————

  武兴分局。

  葛飞驰和向衡对顾寒山问完了话。

  聂昊来电，他们那边已经结束了调查，现在就回局里紧急开个会，把手头的线索都理一遍。

  向衡听得安排，便说自己先送顾寒山回家，然后再回来参加会议。

  &1dquo;不需要你跑来跑去。”顾寒山道，&1dquo;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回去。”

  &1dquo;不安全。毕竟才出了胡磊这事，而且跟阳和简语的团队又有关联。”向衡道。

  顾寒山不以为然：&1dquo;他们如果想对我下手，早就下手了。”

  &1dquo;你怎么知道没下手？阈下启动效应，你自己才证明过。”向衡压低声音。

  顾寒山看着他的表情。

  &1dquo;我现在的表情表示担心。”向衡对她道：&1dquo;你自己想一想，你告诉我的，这种暗示，会让人以为是自己主动做的决定。他们有精良的设备，有充裕的时间，有很多实验操作的机会。你怎么能确定，在对你的治疗里，他们没有操作这样的实验呢？”

  顾寒山没说话。

  向衡又道：&1dquo;就算阳和简语在里面没掺一脚，他们是真的想办法要把你治好，但你是胡磊行凶的目击证人。我跟你说过，通缉令一出去，他们就会知道有目击证人，如果是不相关的人就算了，但胡磊跟阳还有那些医生接触过。你知道人类炫耀的本能，如果他们曾经跟胡磊提过，我们有一个全世界最难治的病人，她有忆症，过目不忘。胡磊再一联想，也许就能联想到你身上。”

  &1dquo;那他也不可能知道我住哪儿。”

  &1dquo;万一呢？”

  &1dquo;他可能早就死了，已经被灭口了。”

  &1dquo;对，有这可能。我只是说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