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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上午半天照常上课,下午一般是教工政治学习时间。各班教室里,基本上也都是搞卫生大扫除以及出每周一期的黑板报,不过也有相当多的男生在泥地的操场上打篮球。站教学楼二楼的走廊看去,三个篮球场地全都有人跑动,队友间的叫唤声,篮球撞击篮板或篮筐的声响,交相呼应此起彼落甚是热闹。三点左右教工学习结束,张馨兰到教室看了看,卫生已做好,黑板报也在做收尾的小花絮了。她对几个女生做了些交代后便回到了宿舍。
午后的天气有些闷热。张馨兰关好门拉上窗帘,往脸盆里倒上些水,用湿毛巾擦了把身体,换上一件宽松的白色背带睡裙,这才觉得通透凉爽起来。她把新的尼龙蚊帐在床上摆好,到时对着搭好的架子把带子系上即可。她拿着芭蕉扇坐在木椅上扇着,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感觉有点心悸,空落落的有些不踏实,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没等她多想,便传来一声很轻的敲门声音。她立即起身过去开门,是张庆山。他手里拿着一把尖嘴钳、一些细铁丝和尼龙绳,从门外很快地转身进来。张馨兰随手将门关上。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将架子搭好。张馨兰见张庆山身上的衬衣全是汗,便让他脱下来,用脸盆里的水和毛巾擦一把,坐到椅子上扇会扇子。她站在床上将蚊帐四角四边一一系好挂上。张庆山站在床边上,扇着她的腿,又从下面朝她睡裙里扇着凉风。张馨兰轻声直呼着“舒服!”张庆山索性将裙摆卷到她腰上打了一个结,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搂着她的腿,贪婪地亲着丰腴的一肌妙肤。张馨兰扭着腰肢躲着痒痒,很轻声地嚷着:“还真讨厌哈,这样让我怎么做事嘛?就剩这边的两根带子了!”
“我没拦着不让你做事啊,是怕你站不稳把你扶住!”张庆山轻声地说道,两手却挠得张馨兰是夹腿扭腰的,实在是酥痒得不行,便干脆跪趴了下来随他嬉弄。
两人欲罢不能,正待云雨高唐火山喷涌之际,张庆山突然停止了动作,“不好!不管怎样都不说这事!记住,我们只是搭班老师!”他用手指了指窗外,“你也赶紧穿上衣服,是陈丽娟和我老婆的声音!”张庆山放开女人,用脸盆里的凉水给自己降了降温,很快地穿上衣服。这时,从窗外楼下的小路上由远及近地传来两个女人的说话声,“我是看到张校长从总务处拿了些铁丝和老虎钳走的,估计是给张馨兰老师搭架子挂蚊帐了。”另一个女人尖声尖气地说:“在家里百事不做,我爸让他帮忙锯木劈柴也当作没听见!在这里倒是什么杂活都干,还上人家床上挂蚊帐!传出去他这张脸还要么?”
张庆山穿好衣服,对正穿着衣服的张馨兰说:“我出去后你关好门,不要出声,当作不在房间!”说罢拿上尖嘴钳蹑手蹑脚动作敏捷地开门出去。张馨兰随即把门反锁上,回到床前很快地整理好床铺,重新穿上下午开会时穿过的外衣裤,坐到窗边写字台前的木椅上,机械地扇着扇子。她觉得很闷,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便将窗帘拉开一些,希望能有些自然风进来,让自己舒畅一点。做贼总是心虚的,怕什么来什么,这话还真没错。担心的事情终究是要生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现而已。既然来了,又无处可躲,那就顺其自然,静观其变了。小腹是又憋又涨的难受,桶子里还剩有一小半的清水,她用另一只脸盆盛了些过来,脱了内外裤,在脸盘上方清洗起来。
“哟!张校长替美女作家老师挂好蚊帐啦?大热天哪,她也不帮你擦把汗,也不留你尝口腥臊味,把我家男人当作什么了啊?随意调拨使唤的勤杂工吗?走,带我去问问她!”张庆山老婆何飞虹尖细的声音从走廊那头的楼梯脚传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里的?别乱说了!我倒是想帮忙做好事,可是人家不在呐!这不,我正要回去!”张庆山跟平常一样的腔调说着,“还有,这里是学校,没你们脑子里想的这样肮脏!你陈丽娟是学校员工,少来搬弄是非!找我什么事?”
“真够冤的!一个要我陪,一个说我多事!飞虹,你以后来学校别来找我!”陈丽娟说着扭头便走。
“回去算账!做贼的,当心夜路撞墙哈!他说归他去说,又不是工作上的事,理他干嘛!”何飞虹一边大声说一边追着陈丽娟走去。
张庆山暗自松了口气,看看手里拿着的尖嘴钳,也随着她们往总务处走去。
原来料想的捶门砸门和歇斯底里的谩骂甚至冲进来撕打都没有生,张馨兰觉得有些意外,反而一时无所适从。她将换下来的扔在角落里的衣物收进另一只空的铁皮桶里,平常这时候就可以拿下去洗了,也顺便提两桶水上来,今天有点情况,看来要等晚饭后再说。楼下靠山一侧有两个用砖块砌成的洗衣槽,上面架着两个水龙头,据说是引自山上的水,同一方向下来的还有一根水管是给食堂专用的。这样,宿舍楼里的老师总算有个地方取水洗衣服了。最初这里没有搭起来时,张馨兰跟其他住校的老师一样都是到食堂接水取用,弄得食堂工友下班后门都无法上锁。百无聊赖的张馨兰索性上床靠着,信手从一边的小书架上拿过一本从学校图书室里借阅的《人民教育》翻了起来。开篇社论是《高举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伟大旗帜,坚持党的教育方针,坚持教育与工农相结合,为建设社会主义作出更大贡献》,文章很长,几乎占了杂志的三分之一版。其余的内容不外乎是全国各地广大师生深入田间地头走进工矿车间接受贫下中农和工人阶级的再教育等等。末尾一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文章,讲述一位高中毕业后扎根农村小学的女青年教师的事迹。文章写得不错,女教师的事迹也感人。她见书架上有支铅笔,拿起来就在文章一旁写起了批注:“当下的生活是充实的,也是能够锻炼人的意志的。但是,社会总是要展进步的,不如趁年轻时的大好光阴,努力学习文化知识,丰富个人生活,才不辜负美好的青春年华,才不辜负未来的期待······”写着写着,竟然困意满眼,不觉地打起了盹。
学期结束,张馨兰按照规定将借阅的书籍期刊全部归还图书室,等下学期开学再借。按惯例,学生放假后,全体教职工还要进行为期两周的政治学习和参加社会实践活动,一般是雨天在学校集中理论学习(读报刊社论),晴天外出参加社会劳动实践。去年是去县农机厂,在厂房车间里无所谓晴天雨天,回学校理论学习的时间相对要少些。今年安排在县国营农场,第一天便下着毛毛细雨,传达室小黑板上通知大家在礼堂集中,学校召开动员大会。礼堂简陋的主席台,张馨兰是记忆犹新,因一句“大地主刘文彩为当地教育事业做过好事”而站在那接受高中部全体师生的批判,还作了深刻的检讨,此后,无规定或要求,她是绝少走进礼堂的。今天的主席台上还是坐着三个人,刘友辉居中,左右分别是校革委会的两位副主任陈卫国和张庆山。不同以往的是,刘友辉和陈卫国坐的那张桌子铺着红色桌布,张庆山独自一人坐的那张没有任何的桌布,和刘主任坐的桌子也分得很开。刘友辉主任做动员讲话,强调改造思想,树立无产阶级革命世界观,走教育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是培养红色江山接班人的根本保证。在刘主任动员讲话之后,是陈卫国副主任讲话,他宣布政治学习和劳动实践的几条纪律,接着宣布:鉴于张庆山严重并且恶劣的资产阶级思想作风,贪图享乐,生活腐化,操弄群众派性,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的正确路线和大好形势,经海川县革命委员会批准同意,即日起,决定对他实行“停职隔离审查”。陈卫国话音刚落,不知何时已经从边门进来,站台下张庆山一侧的两位解放军战士立即走上主席台,站到张庆山的左右两边。张庆山起身走到桌前向大家鞠了一躬,说:“我接受组织的处理决定。”说罢,跟着两位解放军战士走出了礼堂。
一时间,台下“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子响了开来。一听到“贪图享受,生活腐化”时,张馨兰是低埋着头,似乎都要触碰到搁在腿上的笔记本子了。
“你还不知道啊?人都在医院了。”
“一个姑娘家,真被害惨了!”
“这不,郑小洁的父母都从河川舞山赶过来了!”
“听说张校长被小洁在县文化馆的对象打了。”
“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可怜!生又不是不生又不是!”
“小郑老师太年轻了,没斗争经验,以为坏人都在脸上写着的。”
郑小洁是学校的音乐舞蹈老师,年轻漂亮,活泼开朗,说起话来就像黄鹂鸟儿鸣叫的那般清脆。大家看过她表演的《白毛女》,《北风那个吹》唱得是一点都不输电影里头的。算起来她还是张馨兰的小学妹哩,也是东江师院毕业,只不过音乐舞蹈专业学制三年,属大专性质,当然运动开始后,有些东西全都变了。小洁是隔壁河川县舞山镇人,在师院读书时,和高一届的赵海生一起排练舞剧《白毛女》时互生情愫,私定恋情。赵海生毕业后分配到海川县文化馆工作,郑小洁毕业时原是分配回到河川县,但她再三要求到海川县工作。据说是河川一中已有两名音乐舞蹈老师,海川一中教音乐的周老师已有些年龄,而且她主要是以二胡等民乐方面见长,学校也确实需要一位在音乐舞台上能够展示“喜儿”“琼花”等艺术形象的表演者。学院向县文教局征询意见,分管中学教育的副局长翁仲海想起张庆山说过一中参加县市文艺汇演,连教个音乐舞蹈的老师都要向文化馆借人,于是立即回复师院“同意接收”。郑小洁这才如愿分配到海一中工作。让人没想到的是,张庆山校长在郑小洁面前一直以“是他通过关系才把她要到海川一中来”的“恩人”自居,对她是悉心培养,关爱有加。在去年底的那次西州地区中小学文艺汇演之后,作为带队的张庆山校长恩威并用将她诱骗到了床上,结果使之怀孕!郑小洁见肚子一天天地鼓起来,私下多次找张庆山要他想办法或带她去外地堕胎。而张庆山一开始则不承认,表示怀疑,之后不是劝她尽快跟赵海生结婚就是让她回到老家河川县人民医院处理,理由是小洁的父母都在舞山镇,方便照顾,作为校长的他才能放心。眼看张庆山是薄情寡义始乱终弃之人,已无任何的指望,而赵海生则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更别说还能不能走进他家门槛了!郑小洁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最终偷偷地给刘友辉书记写了一封信。刘友辉在县革委会陈卫国副主任的办公室里,和陈卫国一道约谈了郑小洁老师。经过一番的调查核实,刘友辉和陈卫国联名将材料报县文教局革领小组一把手组长和县革委会祝建军主任,县里最终作出“对张庆山实行停职隔离审查的决定”。据说前后不到一个星期时间,为防止意外,始终只有小范围知情,就是翁仲海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个事情的。张庆山本人则是会议的前一刻才被告知这一决定,而他听到这个处理决定时,边上已经有两名解放军战士站着了。
张馨兰渐渐地抬起头来,见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微微地舒了口气,呢喃了一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还真是个流氓色鬼!”旁边的一位也是教语文的中年男老师接了一句:“你跟他搭班,接触的多都不知情,看来张校长的确藏得深了!”
“我哪里跟他接触的多了?你别乱说哈!”张馨兰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噢,也是,搭班的科任老师还真算不上什么接触的多或少的!”
“同志们,安静了!”刘友辉用话筒喊道,“我们继续开会,下面我宣读一份县文教局人事任命文件。”
刘主任话筒里一喊,台下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友辉宣读的文件是海川县文教局报县革委会批准后,任命罗学人同志担任海川县第一中学革命委员会副主任一职。刘友辉的话一讲完,台下就响起了不是那么热烈的掌声。像张馨兰那样只有动作意思一下的也不少。刘友辉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罗学人同志的主要工作仍旧是负责做好教导处的这一块,校革委会成员的具体分工等下学期初再向大家公布。下面开始学习《文汇报》理论组写的一篇社论《坚持党的教育方针,坚持教育为工农兵服务,反帝防修,彻底清除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毒》”
校文宣组的小杨老师走上主席台,在张庆山坐过的位置上坐下,刘友辉将话筒摆到了小杨的前面。看着报纸对着话筒,小杨开始朗朗而清脆的读起了社论。话筒里的声音,说不上有多少的表情,但读的流畅,语气语调抑扬顿挫。平常学校“小喇叭”广播开始时总觉得她的声音很吵,今天听起来倒觉得她是个做播音的料,如果有个专业老师给指导一下肯定比县广播站里的要好,张馨兰心里暗自想着。其实,小杨也曾找过张馨兰,希望在朗读方面能够给她指点一二,但被她以“水平有限”给婉言拒绝了。原因嘛,就是张馨兰觉得“小喇叭”有些嗲,烦人。
农忙时的田间劳动自然是累人的,何况平常只习惯拿粉笔的学校老师。但日子却是踏实的,不知不觉中一周就要过去,大家都期待着星期天的休息。星期五的下午,老师们依旧顶着烈日跟着农场工人在水田里忙着耘田间苗。带着斗笠的罗学人在田埂上叫唤张馨兰,说有事让她回学校一趟。张馨兰也没多问,跟着罗学人搭上农场的手扶拖拉机一路“突突突”地颠簸着回到学校,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刘友辉办公室。除刘主任外,还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女的,见张馨兰头戴草帽一腿的泥巴,便说道:“还是让她擦把脸洗洗再讲吧。”刘友辉说:“可以的,那就请你一道去,我们等着。”
去宿舍的路上,张馨兰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去洗个脚回宿舍擦把脸换件衣服她干嘛要跟着?但又看不出哪里有问题,至少这位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同志还是挺和气的,就像同事一样,感觉不出有丝毫“阶级斗争”那种严肃的神态表情。她这样跟着,明摆着是监视吧,张馨兰想问又没问出口,但还是说了一句:“真不好意思,换件衣服也要让你陪着。”
“哦,没事,我也是想借机出来走走。”她不紧不慢像唠家常那样轻松地说。张馨兰报之一笑便不再多说了,在洗衣槽里拧开水龙头洗手洗脸洗好胳膊腿脚才上楼去宿舍。大家都在农场参加劳动实践,宿舍是出奇的安静,而且静得有些瘆人。“多亏有你陪着,太安静了!”张馨兰由衷地说道。两人走进房间,张馨兰顺手将门关上。她摘下草帽搁在一边,当着那位女同志的面,又胡乱地擦了把汗换了身衣裤。那女人似乎没太注意张馨兰,而是坐在写字台前翻着《欧阳海之歌》。
张馨兰说:“我好了。要不这本书你带去看吧?”
“哦,不用,我有。”她说着,将书放回原处,“那就走吧。”
两人一路折回刘友辉办公室。刚才在宿舍,张馨兰是暗自庆幸的,书架和写字台上总共就只有《艳阳天》《清江壮歌》和《海岛女民兵》那么几本小说。原来有一本塑料封面的笔记本,里面是手抄本故事《神秘的脚步声》,在张庆山被“隔离审查”后,就被她悄悄地扔到厕所的粪池里了。这本子的内容也不知道张庆山是从哪弄来的,还神秘地跟她讲“一看完就给他还给别人”。这笔迹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张馨兰会看不出来?她就曾经笑过他道貌岸然做人虚假。这本恐怖凶杀淫秽荒诞俱全的东西不处理掉,万一被现那还了得?这可是流氓反动的资产阶级大毒草!其它文革前收藏的一些中外名着,包括张庆山讲他也喜欢的《莫泊桑短篇小说选》,在去年寒假回西州过春节时,就被她用旅行袋装了悄悄带回父母家存放。没有封资修没有大毒草的宿舍,干净而敞亮,也让张馨兰感到轻松和安心。到刘友辉办公室估计是要坦白交代跟张庆山有关的事吧,这种令人不齿之徒,张馨兰在回来的拖拉机上就想好了。她神态自若地跟着那位女同志走进刘友辉的办公室。罗学人还在,依旧是带着斗笠,一副随时要下地的样子。
“把你从农场地头叫回来,是让你把和张庆山之间的关系和问题说清楚,这是一;另外,也希望你通过在干校的学习,把自己脑子里资产阶级的东西好好地改改洗洗干净!”刘友辉手里拿着一本《人民教育》杂志,对张馨兰说道,“这些批语是你写的吧?《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讲述女青年立志乡村学校的教育工作,走教育为社会主义新农村服务的道路,贡献自己的青春力量,正是响应‘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伟大号召的生动实践,很值得大书特书。而你呢?要让她‘多学文化知识,丰富个人生活,不辜负青春期望’,你这是一种什么观点?知识青年在农村的广阔天地参加社会劳动不正是学习吗?实践出真知,实践劳动远比书本上学到的要多得多!也正是丰富健康人生的生活经历,一点都没有辜负青春的期望!你没有充分地吸取上次接受批评的教训,说明你的思想深处仍然有反动的顽固的资产阶级的东西!这是立场问题,也是什么样的世界观问题!”刘友辉当着众人的面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对张馨兰进行了批评。
听了刘友辉正言厉色的一番话,张馨兰是完全地怔住了,脸色煞白地站在那。她知道刘友辉讲的“接受批评的教训”是指她之前的关于“大地主刘文彩”的言论,而这次,则是将反动批语白纸黑字地写在学校图书室的《人民教育》杂志上!张馨兰除了一脸的懊恼和一肚子的懊悔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搞不好,那个张庆山已经吐出和自己的私情。在那个视男女私情有如毒蛇猛兽的年代,只要破鞋往脖颈上一挂,就足够让你一世抬不起头!真够该死的!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回宿舍换件衣服那个女的也要全程跟随,在房间还擅自翻阅起桌头的书来,原来是借机窥察啊!
“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和存在的问题,校革委会作了认真严肃的研究,并报县文教局审批同意,决定‘张馨兰即日起到五七干校学习和劳动,改造资产阶级腐朽的世界观’。这两位是干校的同志,你现在就跟他们一道去。”刘友辉将一张处理决定书推到张馨兰的面前,让她签字。一旁的罗学人过来递给她一支笔,手指点了点签名处。张馨兰试图看清楚决定书上的内容,可是怎么看字迹都是一团的模糊。
“在这签上姓名。”罗学人再次用手指了指提醒道。
张馨兰在罗学人手指过的地方迟疑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刚才那个女的和另外一个男的起身,站在张馨兰的边上。“走吧!”那女的说,“去宿舍拿上日常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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