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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想说，这话过于单薄、苍白，完全撑不起对她的感情。

  见他只笑不说，她眼底黯了。

  &1dquo;把脸抬起来。”

  她抬起脸，和他对视。暗红灯笼的光在他眼里，如荒野坠天火，烈焰落湖面。

  &1dquo;我爱你，”他说，&1dquo;昭昭，我没爱过任何人，只爱过你。我做的任何事，不管好的，不好的，擅长的，不擅长的，都只对你一个。”

  她乍喜，眼睛弯弯，轻咬下唇，笑得脸都红了。无法言说的高兴。

  酒撞碎了前世今生的一条线，他像回到了千山脚下的深宅。雨落水面，起初是细密无声，其后是珠落玉盘，雨声愈大，风愈大。

  他怕她受凉，用外衣盖她的肩：&1dquo;抱你进去。”

  &1dquo;屋里热。”她不依。

  他作罢，以衣裹她，抱到怀里，给她倒茶。

  深夜的雨雾里，她窝在他怀里，仰头想看清面前人，可又迷糊困顿，睁不开眼。这一刻竟像幼时的夜盲，不见人面，只有轮廓。

  她用脸挨着他：&1dquo;亲我。”

  嘴唇上的濡热，如她所愿。

  吻到深时，她把他压到地板上。灯笼在风雨中疯狂旋转，光影里，柔软的唇在他的鼻梁、眼，还有唇上游走。沈策阖了眼，不想打扰她的兴致。

  两人的影子在原木地板上拖得极长，滑入水面，起伏绵延，比雨还急。

  ☆、第三十五章烟雨落江南（3）

  隔日，昭昭将宅子逛了一圈。

  再古朴的宅子，厨房里都是最现代化的。沈策知道她爱吃蛋糕，特地在墙角摆了个冷藏柜，里边是一排排小蛋糕。宅子里的工作人员都可以随便拿来吃，每日吃空，永远能保证隔日有最鲜的补上。

  昭昭捧着盘子，在挖栗子蛋糕，正好碰到沈策带团队的人来吃茶点。

  这是她初次见他和团队一起，今日的沈策和昨日不同。虽不见外客，没穿西装，以休闲长裤和短袖应付属下，却给人以万军压境、按兵不的震慑感。他在工作场历来是不苟言笑，偏这群属下不怕他。难怪沈策说过，他的团队都是一堆激进派，和他一样。

  永远穿着最不商务、最随便的衣服，吵着最凶的专业架。大家来自不同地方，争执多了，互相都把同事的母语学了个七七八八，只为吵得尽兴。&1dquo;我很多语言都只会听说，甚至有的只会听、不会说，全是听他们吵架吵出来的。”沈策如此介绍自己的属下们。

  而此刻，这些工作狂们全静了、不吵了，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