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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见,阿娘还是爱说笑,快快进门,媳妇儿早早备下了席面给阿娘接风呢。”余氏接过秀娟的手,和章嬷嬷一并扶着周老太太进门。
周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都是她的儿媳妇,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处事都算圆滑周到,偏偏这个老三媳妇真是让她看走了眼。
进了二门后,敞地上站了乌鸦鸦一片人头,看着周老太太,纷纷跪地磕头,“给老太太请安。”
“嗯,都起来吧。”周老太太空抬手,额眉笑颜,很是受用。
余氏说:“这些人都是媳妇到京后置办的,经半年的拘束,个个皆能独当一面。”
“好好好,真是辛苦你打理这些琐事。”
“阿娘哪里话,这是媳妇应尽的孝心。”
婆媳俩你一言我一句穿过垂花门,来到瞳晖院,携裙迈过门槛,堂厅布置一新。垂地帘子,防蚊纱,还有桌布全都是周老太太喜爱的花色。花架上摆放的兰草,和冶花以及双色茶也是周老太太最中意的。
周老太太越看越满意,余氏还是小心冀冀的问,“若是阿娘觉得有何处不妥,媳妇这就差人换了去。”
“妥妥,都是极好的,你这孩子啊,就是叫人省心。”周老太太赞道。
余氏得了夸很是受用,总算这些日子的张罗心思没有白废。
周老太太将将落坐,便有蒋氏领着孙嬉以及娴姐儿前后脚进来,她先在周老太太前面跪地磕头,“媳妇儿请阿娘安,没去门口相迎,还请阿娘恕罪。”
周老太太一副笑脸,“快快起来,都没外人,用不着行此大礼。”
蒋氏应声而起。
孙嬉和孙娴又跪在周老太太跟前磕头,“给祖母请安。”
“好孩子,好孩子,都快起来。”周老太太满脸欢喜,“嬉姐儿来了京城,瞧着气色好了不少,看来咱们孙家人还是挺服这京城的水土的。”
“祖母,赶明儿孙女带您出去走走,这京城里好玩儿的地儿可多了,我们来了几个月愣是没走完呢。”孙嬉冲着周老太太俏皮得意。
蒋氏忙瞪她,“你瞎献什么宝呢,你祖母又是旱路又是水路,还不得多歇几日。”
孙嬉倏然被训,有些委屈的站到蒋氏身边。
这有什么好恼的,周老太太没懂,她抬手招招,唤孙娴近些,“娴姐儿是愈端庄了,可见你看书习字是用了心的。”
孙娴被夸得不好意思,圆圆的小脸一红,“祖母过奖,外母,孙女儿已经打探好了,出门左转几里有家汪记擂茶铺,他家的擂茶还进献给宫里的娘娘们吃了的,明儿一早孙女儿就去祖母买来,让祖母尝尝鲜。”
“哟,瞧瞧,我的娴姐儿多孝顺。”周老太太十分欢心的看着孙娴,又是满意的看看余氏,心赞她教女有方。
孙娴站到余氏身边去,周老太太四下看了一团,开口问,“怎的没见妨姐儿过来?”
蒋氏弹似的出来,边说边拿不善的眼神去瞥苏瑜,“自打在上河县遇了祸事,妨姐进京来身子一向不大爽利,昨夜被猫吓得没睡安稳,今日白天整恹了整日,媳妇儿一直陪着她,这才没到门口去接阿娘。”
周老太太一听这解释,瞬间悟了方才嬉姐儿话说得好好的,蒋氏怎的突然难,原来是想隐藏些什么。“这么说妨姐儿身子还是不舒坦,可有请大夫来瞧瞧?”
“有是有,但大夫说这是心病,媳妇真担心她这心病一直不好。”蒋氏越说越难过,竟开始抹起泪来。
余氏瞧不得她惺惺作态的模样,出声岔道:“咱们家妨姐儿是个有福的,三弟妹,你老将此事挂着嘴上,可别把妨姐儿的福气给说走了。”
蒋氏住了口,有些委屈的朝余氏望过去。
周老太太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现孙娴一直盯着苏瑜看,“娴姐儿,你老是盯着你瑜妹妹看什么?”
孙娴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瑜妹妹是不是长了副蛇蝎模样。”
这话一出,瞬间打脸蒋氏。
蒋氏的脸徒然青一阵红一阵。
周老太太闻声,也会意过来孙娴话里的意思,定是有人在苏瑜到京前编排过她。
“瑜姐儿,不怪你娴姐姐说你,瞧你都进来这么久了,也不去见见你二舅娘和三舅娘,太不知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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