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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口，声音粗嘎难听，仿佛是两截腐朽的木头相互摩擦出的声音：“在楼上，两间房挨在一起的。”

  “好的，谢谢您。”

  6玖接过钥匙，语气是难得的和气。

  老太太站在原地，目送两人上楼，才缓缓移回视线，看着柜台上摆放着的几枚灵石，灰黄浑浊的双眼中竟然慢慢积蓄了泪水。

  入夜，屋外大风呼呼地吹，司玄君却入定得很快，周身很快便浮起一层淡淡的灵气。

  6玖盘腿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床沿，听见隔壁彻底没了声音，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

  “你要去哪？”

  行走间，一道声音骤然响起，吓得6玖脚下一顿，险些绊住门槛。

  她脚下一个趔趄，扶着栏杆站稳了身体，深呼了几口气，才低声道：“你下次说话前能不能先打个报告？”

  “抱歉。”凌霜君很干脆地道歉。

  “遇见一个老熟人，去打个招呼，”6玖顺了口气，道，“过了今晚，就轮到你了，有些事，我得先去问清楚。”

  话毕，凌霜君没有再说话，6玖松了一口气。

  她轻手轻脚地走下楼。

  一楼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但凭借6玖的目力，依旧一眼看出那个老太太还站在柜台前，用一双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她。

  “你竟然没死？”

  第36章这下我们的人直接打入到……

  一片黑暗之中，两人无声对坐。

  白日里老态龙钟的老太此时褪去了厚厚的一层皮，露出一个干瘦的青年，此时他灰败的脸上写满了烦躁。

  他一边听着面前的6玖说话，一边在位置上不停地变换着姿势，不时用手抠抠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死了，但是你其实还没死透，然后借着凌霜君的身体还魂了？”

  6玖：“……你可以这么理解。”

  其实个中事情还要复杂得多，比如说凌霜君其实还没有死。不过这样的细节没有什么交代的意义，6玖直接省略不说了。

  “撞了大运了……撞了大运了啊这是……”他摇头晃脑地感慨道，眼中光，眼神也逐渐变得兴奋起来，“我他妈白天看见你丢出来的那个形状还疑心是不是正道那群人知道了些什么故意来钓鱼的……艹，居然还真是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