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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卓谛声音微弱下去，目光仓皇地转开了。

  其实他并没有看清多少，但不知道怎么心里莫名慌，跳得很快。

  “这样啊。”秋杉慢吞吞道。

  说实话，察觉到门开的那一瞬间，她其实也吓了一跳，不过她藏在水里，掩饰得很好。

  谢天谢地，她突奇想泡了个澡。

  不过不要紧，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如此一想，睫毛一闭一颤，秋杉敛去眼底的紧张，定了定神，朝他露出微笑。

  她随意地拨了拨头上的水珠，状若无事地开口揶揄：“下次打声招呼啊，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这么主动要投怀送抱呢。”

  “当然不！不是……”

  方卓谛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唰地脸红了，百口难辩。

  就是因为怕秋杉不自在，他才想着战决，拿了衣服就走，谁想到一进门就被撞见了？

  简直是双倍尴尬……

  罪魁祸还趴在浴缸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男孩子要懂得自重啊。”秋杉语重心长地，“社会时代在展，女性越来越看重男性的品格操守，你现在年轻，太随便的话，小心以后没女人要你。”

  方卓谛：“……”

  这话怎么和他妈说得一模一样！

  他转头看向咫尺之外的目标，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拿。

  拿吧，感觉当着秋杉的面，很尴尬。不拿吧，来都来了……

  秋杉的目光也在他和目标之间来回，也忍不住了。

  “你蹲那么久，腿不会麻的么？”

  ……

  一阵兵荒马乱。

  乔桓冷眼看着方卓谛从浴室里飘出来，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放下：“别拿着内裤到处跑，洗衣机在阳台。”

  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方卓谛这才回过神来，转了个方向，飘去了阳台。

  过了一会儿，方卓谛重出现。

  哐当一声，他握住了玻璃门把手，回到客厅的同时慢慢将门关上，却飞快地将自己转移到沙上，和乔桓面对面，表情很凝重。

  “阿桓。”

  “说。”

  “如果我突然有一种，想把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同性压在墙上亲的冲动，这意味着什么？”他惴惴不安地请教。

  乔桓面无表情：“说明你色迷心窍，没救了。”

  乔桓起身走到冰箱前，拉开，然后丢过来一瓶冰橙汁。

  大意是让他“冷静”一点。

  客厅里开着中央空调，本来就很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