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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珩向秦观月二人渐渐走近，眉眼凝聚霜色，周遭气压低沉，让人不敢靠近。

  &1dquo;淑妃娘娘。”

  &1dquo;丞相，您来了。”淑妃似有了靠山，底气都足了几分，&1dquo;若不是陛下歇息了，是万不敢劳动您的。只是这贱——”

  她察觉在这场合中，贱妇二字多少有些失宜，便另择了一词开口。

  &1dquo;只是贵妃娘娘与城阳王于此处私会，事关皇家颜面，只能请您来决断。”

  &1dquo;淑妃娘娘，慎言。”6起戎向前一步，挡在秦观月身前。

  顾珩不动声色地看了这略显&1dquo;狎昵”的二人一眼，并未出声，而是由着城阳王继续辩解。

  6起戎言辞真切道：&1dquo;只是贵妃娘娘适才在这石林里崴了脚，本王才搀扶了一把。”

  6起戎倒是神情自若，仿似这说辞是真的一般，秦观月的心里却打着鼓。

  她知道，顾珩是不会信的。

  果不其然，缄寂的石林里响起了一声短促的冷笑。

  &1dquo;是吗?”

  顾珩的唇角难见地泛起了温润的笑，可是那笑只是浮于表面，不及眼底。

  他的眼底是令人胆怯的寒，一派深幽如墨，让秦观月辨难以辨清其中的喜怒，却能感觉到有一丝寒气攀绕着她的背脊。

  其他人或许不知，但顾珩与秦观月却都是心知肚明的。

  秦观月与顾珩的第一次相会，便是在秦国公后院的竹林里，那一次，她也是用崴脚作为接近顾珩的借口。

  她不敢与他对视，心虚地垂下了眸子。

  &1dquo;城阳王这般说辞，若是拿到陛下面前，恐怕陛下也是不信的。且也听宫人说起过，贵妃娘娘与城阳王并非第一次私会了。”淑妃颇得意地望着秦观月，似乎是势在必得。

  顾珩面上仍是不温不火的笑意，过了半晌，他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话。

  &1dquo;贵妃娘娘，你可有话要说?”

  秦观月一时慌乱，她没料到淑妃会将顾珩请来，本在肚子里盘算好的话术，此刻一句也不敢说。

  她知道，那些话在顾珩眼中，将会显得多么荒唐可笑。

  秦观月不想再生事端，只能顺着城阳王的话说下去。

  &1dquo;一切正如城阳王所言，难道仅凭淑妃娘娘的一番话，便要定本宫的罪吗?”

  比起淑妃，她更加畏惧的是顾珩的看法。

  顾珩静静地看着秦观月，令秦观月诧异的是，他将目光转向了淑妃。

  &1dquo;淑妃娘娘。”顾珩的声音不起波澜，&1dquo;今日之事，淑妃娘娘还看见其他什么举动没有?如若没有，陛下今日身子不爽，贵妃娘娘是宫妃，城阳王亦是燕国皇胄，不宜再另生事端，令陛下烦忧。”